崔烈老大人问道:“潘中郎,你来宫门做甚?”
“崔大人,请告诉陛下,吕布和王允要杀阿铨!”
“啊?安有此事!潘中郎请稍等,我这就去报告陛下!”
崔烈立即进宫去了。
时间不久,小天子下令,让阿铨到金华殿。
一进金华殿,就看到王允与马日磾正虎视眈眈的对视着。这两位录尚书的大臣正面交锋,这在大汉历史上只怕也是不多见的。
“陛下!”阿铨如同没有看到王允一样,一下扑在地上,放声痛哭,“臣一心为国,不远万里前来救驾,斩李傕于嵩山,诛郭汜于鲁阳,擒李蒙献于长安,统精兵驻于渭水。此心之贞,天日可表,日夜可鉴!可是想不到,王司徒和吕将军听信奸人之言,对臣起了歹心。臣按陛下旨意,今日前去吕将军营中,想要与他缓和关系,哪里知道,他席间居然想要吞并臣的人马。臣逃来宫中,请陛下给臣一道旨意,让臣平安返回江南!”
“这这”小天子虽然聪明,毕竟年幼,看看伏在地上的阿铨,又看看身边的诸位大臣,看看正在冷笑不止的王允。只得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会?”
阿铨把自己如何向吕布示好,吕布如何让军队向阿铨示威,阿铨如何夸奖他,他如何欺负阿铨凡此种种,添油加醋的一说,小天子也气得直抖,一个劲儿地安抚阿铨:“爱卿。你是宗室里的忠臣良将,天下皆知,王司徒定然不知此事。这都是吕布那厮一个人搞出来的。”
王允冷笑道:“陛下,此话从何说起?吕将军一心为公,就算是把阿铨的军队划归他的治下,也只是为国家增加一份力量。又怎么能说什么歹意?”
小天子面色登时沉了下来。
这话,王允说得过了,他却不知,眼下阿铨的身份已经变了。
阿铨的身份不是征南中郎将,而是羽林中郎将,那是直属皇帝的南军,岂是他人可以吞并的?
王允轻飘飘的一句打发了阿铨,转头向马日磾:“马太尉,你多次为蔡邕求情,本官未曾答允,但是你怎可以陛下面前血口喷人?你一向忠正廉明,今日这是受了谁的蛊惑,说出我会害蔡邕这等可笑的言论?”
马日磾怒道:“王司徒,我今天去看蔡邕。他居然、居然疯了,不是你动的手脚么?”
“什么?蔡邕疯了?”王允哑然失笑,“不会吧?”
“那还有假?蔡邕岂是会装疯之人?”
王允上下打量马日磾,忽然笑了:“这么说,是真的了?哼,助纣为虐,天也不容他。”
阿铨不由勃然大怒:“王司徒,你是当朝首辅,主掌政事,就算与那蔡邕有些私怨,可他一直守口如瓶,不曾对外泄露过半句,你为什么就容不下他这样一个谦谦君子?”
王允缓缓转头向阿铨:“原来是江南的二公子在说话,眼下是三公议事,何时论到你说话了?”
阿铨转身向着小天子:“陛下,臣受了天大委屈,是不是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
小天子摇摇头:“爱卿当然可以说话。”
阿铨转身向着王允,一声冷笑:“王司徒,阿铨来京城,可是你向陛下建议下地诏书?”
“不错。”
“那么阿铨杀李诛郭,擒拿李蒙,是否为国分忧,有大功于社稷?”
“不然的话,你何以能站到老夫面前?”
“好,那么为何我来长安,你不让我进城,不给我军粮?!”
此语一出,小天子和马日磾一齐望向王允,小天子不禁问出了声:“真的么?”
天子动问,王允自然不能如适才一样自若,他向天子施礼,然后开始措辞。他不是吕布,无法在没有拿到真凭实据之前,就说阿铨与西凉军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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