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马,拿刀,我要亲自上阵!”张怿怒了。
“少将军,不要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真赢不,我们逃命吧!”巩志满身是血,抱住了张怿。
陈应带着人跑了过来,总是背在身后的飞叉早就不知道去向,头盔不知道去了哪里,左肩上一个大窟窿,突突地往外冒着鲜红的血。
“少将军,我们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生擒张怿!生擒张怿!”四面八方喊声连天。
“少将军,快走吧,韩玄、韩浩等人带着兵马围上来的,邢道荣将军拼死挡着那决死之营,我们快走!”
张怿眼中充血,前面决死之营离他已不过百步,还在稳步向前推进着。
他忽然拉马,大喝一声:“走!”
长沙叛军的主力部队迅速脱离战场,向西奔去。
张翔带领决死之营施以关键性的一击,将张怿部队完全击垮。
张怿军中诸将,鲍隆战死,陈应重伤,巩志军团失去战斗力,邢道荣断后被擒。
张怿落荒而逃,韩玄兄弟带着军队在后面死死咬住不肯放。
逃亡的路,是一条艰难无比的路。
张怿引军从南越杀回长沙的时候,他的军队还能够跟他同仇敌慨,可是当他惨败后逃走,却没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他了。
第一天张怿手下还有三千余人,第二天就只有不到三百人了,这其中固然有因为作战被杀受伤或被俘的,但是据后来韩玄统计,这些人加在一起,不足二百人,其余二千四五百人,就是悄悄的消失了,简直就象是一个灵异事件一样。
张怿欲哭无泪,后面韩玄却是紧追不舍。他想逃入桂阳和零陵,中途却听人报,说是桂阳和零陵被马老大和阿飙分别夺去了。
听了这个消息,张怿的人马又散了一半。
此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无处可逃,无路可走,张怿只得钻入了十万大山之中,就算是做一个南越土人,总比死掉的好。
韩玄的追兵的喊杀声渐渐听不见了,浓密的山林和层层的雾气挡住了追击者,也给逃亡者以最后的安全。
“阿铨,韩玄,马老大,阿飙。你们等着,十年之后,我必会卷土重来,今生今世,我要让你们不得安宁!”
站在一张青台石上,张怿看着自己最后的这不到五十个手下。他们一个个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眼中全是血丝,身上都带着伤痕。巩志原本就瘦弱的身体瘦成一把干柴,飞叉将军陈应因肩头受伤。这两天发起了高烧,勉强跟着行军。
“巩志将军,陈应将军,你们都是好样的,我*后发达,必忘不了你们今日的忠心追随。你们放心,江南,迟早还会姓张,我在这里,待不久的!”
话音未落。突然不远处从林中有什么东西一动。
“埋伏!”
发出警告的士兵的声音下一刹那变成了惨叫:一支土制的投枪准确地穿透了他温暖的胸膛,投枪如雨点般继续飞来,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在队列里面响起。
遇袭的残军迅速地聚拢起来,围成个圆形的防御圈,一手拿刀一手举盾的盾牌手们自动地站在最外围。
“什么人?”张怿脸色铁青。
“哈哈哈哈,张少将军,这么快就不认识了么?”从林中猛得钻出一个大汉来。这大汉二十七八岁年纪。身材高大,披发跣足,面如鸡血,碧眼突出,使一个铁蒺藜骨朵,腰带两张弓,威风抖擞。在他身后,几十个南越土人钻了出来。为首的这大汉生得虽然猛恶,说得却是汉话。张怿认得清楚,正是南越小王子沙摩轲!
“原来是小王子到了。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相遇。”张怿心中暗叹一口气。
此人原来也算是朋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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