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跟着荀世兄,盼着能谋个好的前程。”
荀攸看时,那人正是颖川才子繁钦,现为阳城县丞。
随着繁钦的话,又眼见白沫身死,余下的众人也都走到右边。
“来人,拿纸笔来,我等立一个盟誓。”荀攸乘热打铁,把众人都绑在了自己的战船之上。有了这纸盟约,就算是留下的证剧,他们再反复也就难了。
几乎只是在一夜之间,颍水之北诸城,除许昌和长社之外,全部改换了旗号,一个“荀”字高高飘扬,取消了原来的“潘”字。
荀攸当上了颍川太守的消息向四面八方迅速的传播了开去。
“公达,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召高顺等人前来,准备和江南公子打一场硬仗。颍川地势平缓,适于骑兵突击,正是将军用武之地,江南部队本来骑兵就少,在这上面很难与将军相抗,步兵虽多,不足虑也。只不过,颍川形势虽好,但是人心向背,最最重要不过,得人心者得天下。我荀家在颍川累世经营,有些家底,可是那江南二公子阿铨对颍川同样有恩情,我叔父因此不肯扶佐将军,白沫宁可身死,也不相从,其他人未始就没有这种想法,所以这一战,将军不但是与江南公子比拼军力,更是比谁能夺得人心。平日的手段将军收上一收,切不可以在颍川乱杀乱抢。”
见荀攸总提此事,吕布不由微恚:“公达,你还不信我不成?这是你的家乡,我既然说了不抢不掠,怎么可能言而无信?何况,陈留之战,我们得了不少军粮,袁术之兵,全被坑杀,没有这些吃闲饭的,余下的粮草,我们足够吃了。”
荀攸点头:“此事是攸过虑了,只要人心不失,战阵之上,虽然那二公子阿铨极善用兵,但以我与将军合力,绝不会输于他。以攸所料,两日之内,江南公子的救兵必至,将军可引一支军,越过颍水,伏于临颍道口,临颍道口守军头领是荀家子侄辈,虽然他们势弱,不敢轻易打出旗号,但是把守军调离防线还是轻而易举的,这样将军就可以悄悄伏于临颍道上。临颍道左右有密林,正是伏击的好去处,等援军一至,将军突然出击,有多少援军,也必要叫有来无回。”
正说到得意处,却见吕布眉头一皱:“有援军便如何,待其军来下寨已毕,我一击便可胜之,中途设伏,岂是大丈夫所为?吕布纵横九州,无人能敌,若对江南小儿尚用偷袭手段,岂不令天下人齿冷?”
一句话气得荀攸几乎吐血,荀攸怒道:“吕将军,兵者,诡道也,不是你一勇之夫单打独斗的事情。否则,我来颍川辛苦这些时日为得什么?胜利就是胜利,当初王司徒为谋董卓,不惜将让在下等人入狱以安董卓之心,可董卓一死,天下只赞王司徒隐忍为国,岂有人说他手段卑下的么?”
荀攸自以为这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却没有想到,吕布突然间大怒:“王允害过你,你还说他好,你犯贱不成?”
荀攸不由就是一愣,却听吕布道:“公达,我吕布平生光明磊落,不会用阴谋诡计,不会隐忍,更不会拿自己的女儿用连环计!你的大功,吕某不会忘记,不过那阿铨小儿颇能用兵,曾经击败孙坚,我必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击败他,让天下人知道我的厉害”
吕布后面的话,荀攸都没有听清,他只觉得脑子里乱轰轰的,吕布怎么知道的王司徒连环计的事情?怪不得吕布不再事事向王允汇报,自行其事,甚至对王允颇有怨言。自己原来还以为是王允整日大醉,不理政务,才为吕布所轻,想不到竟然是这件事发作了——这件事上,是非对错还真不好说,王允利用了吕布,一女双嫁,让吕布痛苦一时,可是董卓身死,吕布不但得了貂禅,更被封温侯,执掌军政,仪同三公,享受到巨大的荣誉,也算有所补偿,得大于失。可是,看吕布的样子,显然对此深深不满。——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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