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都由自己亲自出面,当有能代替的人出现时,他不怕放权。
阿铨在认真的观察着小孔明,并且经常征求他的意见。不过小孔明并没有真正接手政务的自觉,他甚至尽力避免这个,与和阿铨在一起相比,他更喜欢四处奔走,他对各种知识都感兴趣,甚至跑去找那个叫“小铁”的老兵学习天气知识,他似乎从来没有门户之见,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士族的子弟应该对那些普通的下等人要保持距离。他有时会与一个荀家传人一起评论他的老师庞德公的错误,并不会因为那是他的老师而回避;有时会和一个挑粪的农夫一起赤着脚在田里施肥,把长衫弄脏也在所不惜。
在还没有成为天下奇才之前,他在众人眼中是一个“怪人”,但是这个“怪人”却让人生不出厌恶之心,反生亲近之意。只要和他在一起,说不了几句话,你就会觉得如沐春风。和他在一起,你经常会忽略他的真实年龄,连四公子马斌、徐福、石韬等几个人与小孔明在一起时,都会不自觉的表现出一种尊重的态度来,不敢以小孩子来看待他。
看着小孔明,阿铨发现,老天还真是很偏心的。
瘟疫的到来无声无息。
它先是从荆州和益州出现的,但是真正暴发却是在江南。
三月份,江南大疫!
这场瘟疫的起因不明,但是患病的人会发烧,烧得全身如同火炭,直烧到晕迷不醒,甚至一直烧死;就算能熬过这一关,又会上吐下泄,拉肚子拉得把肠子都要拉出来,呕吐吐得把心都要吐出来,身上起大片的红斑,十来天的时间,人就会死掉。
一个又一个村落得了病,一个又一个城镇得了病,家家都有病人,户户都有哭声,有的地方一村死绝,变成死域。
虽然事先有了防范,但这种东西,又岂是可以轻易防住的?
江南地方压力倍增,官府加强了管控,道路被阻断,行人不放行,喝水都要烧开,粪便不许污染水源,有得病的,死在自己家里面,也不许出去,染病的被控制起来,病死的被焚烧或与石灰一起深埋。张机和华佗带领弟子们,冒着可能被传染上的风险在病区奔走,试图找出医治的方法,但是在这个方法找出之前,他们也同样被视为可能的染病体。疫进一步,人就退守一步,但是疫病还是进了城,城中也开始死人。
人心惶惶,小道消息四处传播,什么邻县半个县城都死绝了,什么某郡已成死地,瘟神爷要收人了,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不是战争,但比战争还要恐怖。
阿铨在汝南,日日悬心。怕这场瘟疫死人太多,怕自己的家人亲友得力干将也染上重病。这种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不久前,阿铨那才到江南不久的兄长小孩潘值和潘睿都得了病,潘值居然就病死了。
张机和华佗试验出几个有点效验的方子,但是能被他们救治的人太少了。
四月,江南地区基本上稳定下来,但豫州和兖州开始爆发。
阿铨无法不看,无法不听,在疫病面前,只能狠下心肠,做一些冷酷无情的事情——位于汝水边上地一个小村得病人数太多,被实行管制。村中居民强行冲过封锁线逃走,被军队用弓箭无情的射杀;一个跟阿铨多年的亲卫,在执行防疫工作中不安于工作,先行逃离,被斩首于市疫病面前,阿铨没有选择,如果为了多数人的利益,一定要牺牲少数人,那么阿铨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多数人。
这时,兖州处传来消息,曹操居然驱赶着好多疫区百姓向豫州逃难,江南公子军多处防线告急。面对曹操这种灭绝人性的做法,阿铨下令绝不能容许染疫的人进入豫州,在边界线上展开了对染病百姓的杀戳,在很短的时间里,百姓死伤超七八万人。阿铨军与曹军交手六十八次,虽然双方都并没有出动精锐,但是死伤人数却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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