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这条血路,夏侯渊的士兵终于冲上了城头,似乎南城就要落入他们手中,平坦的地面就在眼前,但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阵密集的箭雨,那是王琪的亲卫们用轻便弩放出来的,扑天盖地的金属风暴穿透人体有如穿透纸片,前进中的夏侯渊军被打得血肉横飞,支离破碎。在弩箭掩护下,江南公子军后续部队冲上城头,发起有力而又疯狂的反攻,将残存的夏侯渊军一下子赶下城去。夏侯渊对此表示极为愤怒,接下来他集中了三百人的弓箭手对这一段城墙放箭,才冲上城头的江南公子军有半数倒在第一波箭雨之下。
类似的交手,在接下来的五个时辰里上演的七八次,这种短暂而猛烈的肉搏战,使双方大量的士兵都迅速的倒了下去。在这种情况下,个人的武勇很难展现出他的威力。虽然王琪、夏侯渊都是万人敌,可是他们都牢牢站在指挥的位置上。
这一刻,他们都没有退路。
对于曹操,能否夺下南武阳,是生死存亡的一战。对于江南公子,又何尝不是?
三公子王琪和夏侯渊的消耗战打到第二天,谁都没有力气再战了。双方损耗的兵力都超过了三分之一,尸体堆满了城墙上下,伤兵倒在地上呻吟痛号,却没有人去管,无主的战马在战马上来回游荡,断折的兵器丢得满地都是,鲜血染红了视野可见的所有阵地。
夏侯渊看着还在江南三公子手中的城楼,看着手下死亡过半疲惫不堪无力再战的士兵,心如刀割,李典包扎着手臂,一张小脸上又是泥又是血,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也是没精打彩的坐在地上,想起死去的叔父,眼泪一双一对的往下掉。夏侯渊手下的猛将们一个个哭得惶惶,眼泪横流:“大人,太惨了,我亲手带出来的三百个兄弟啊,只昨天一战,就还剩不到三成,完了,全完了!”“大人,给咱们军留点种子吧,咱们从讨黄巾,征青州,夺兖州,战徐州,打到现在,难不成全拼死在这个南武阳城上面么?”“大人,快点向主公发信,让主公快来吧,没有援军,我们就算是拿牙来啃,也啃不动南武阳啊。”
城头上的三公子王琪也不好受,眼看着自己一手带起来的部队在一天多的时间里就少了三分之一多,眼看着那些伤兵们痛苦的号叫却没有足够的军医给他们包扎,没有足够的伤药来治疗,只能坐在那里等死,简直让他难以呼吸。
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除了咬着牙继续血拼之外,都派出人马向后方紧急要求支援。双方的言辞几乎是完全相同:“早到一刻,大局可定。晚到一刻,满盘皆输。”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阿铨二话没有说,让四弟马斌都统后军,自己带着五千精锐星夜兼程向南武阳进发。放弃了辎重,放弃了重武器,每人只带着两天的干粮迈开两条腿飞奔。自去年与曹操一战之后。阿铨深知军队建设还及不上曹操,所以这一年多来阿铨除了抓防范瘟疫和旱灾之外,就一门心思扑在军队建设上。什么急行军负重训练,什么对抗演习,都是经常进行。三公子王琪、施翔、韩当、张翔几个人,阿铨没事儿就让他们进行对抗,赢了的可以加饷加粮,败了的要去屯田。这样一来,这些人都拼了性命地招呼,努力地练兵。原来阿铨的普通军队与决死之营、江南公子军相差极远,可是到现在,施翔、韩当两人手下都能凑出一两千实力不弱的军队,与江南公子军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上几天了。
所以这一回进军,阿铨有信心比曹操先一步赶到。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阿铨才进城,就听到曹营那边传来人喊马嘶之声,原来曹操也到了。此时,小孔明已经不在阿铨的身边。他说既到泰山,就必须回家一次。他说地家是指在泰山郡住过七八年的老宅。那里只怕早就没有什么人了,不过这个小孩子太有主见,阿铨虽然觉得他眼下离开有些不分轻重,但还是给了他一百人,让他去了。临行前小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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