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耳朵上。
“大公子。”一个瘦高的人走过来。
“啊,是妙才叔叔,你找父亲么?父亲就在帐中。”
夏侯渊点点头,却在曹昂的身边蹲下来:“主公的头疼可好些了?”
曹昂摇摇头:“适才好些,大夫让他多休息,可是他根本不肯,说眼前战事太紧,不能休息。看不了文书,却让人读给他听。这样下去,真怕他经受不起。怎么,妙才叔叔,发生了什么事么?”
夏侯渊不答,良久叹了口气:“还是等主公喝完药,我再进去吧。”
帐中忽然一个声音传出来:“是妙才么?进来吧。”
夏侯渊忙肃然立起,向曹昂低声道:“请大夫在帐外预备着。”
曹昂登时紧张起来,忙对旁边侍立的一名亲卫说了句什么,让他去快准备了。夏侯渊进入帐中,深施一礼:“参见主公。”
曹操倒在床上,旁边是如山一样地文案,一个谋士正在给他读着才收到的徐州方面的消息。
“妙才。起来说话。”
“主公可好些?”
“没事儿,你们也不用整天紧张兮兮的,老毛病,就是这些天有点累,突然一下发作起来。喝点药舒散一下,已经好得多了。听你的声音,似乎有什么要事?”
夏侯渊忙再施礼低声道:“是,青州方面传来消息,说青州援军战败,张颌被擒投敌,程昱先生他他为敌所擒,被斩首于济北卧虎岗”
夏侯渊小声的说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帐中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帐口的曹昂紧张的就要冲进来。^^
夏侯渊偷看曹操那里的反应,好半天,曹操一动也不动,正在奇怪,却见有两行银亮的泪水,延着他的眼角淌了下来。
良久,曹操才呻吟出声:“仲德(程昱的字)——仲德——疼死我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郭嘉方逝,仲德你又去,难不成是天灭曹某不成?是谁?是谁害得仲德?”
“泰山臧霸,还有一个名叫诸葛亮的小辈!”
“臧霸,诸葛亮,我誓报此仇!”曹操双手一撑床榻,霍然坐起,把头上的毛巾狠狠的丢在地上,“传令全军,准备进攻阿铨,我要杀往泰山,报此血海深仇!”
“主公,您的身体要紧。”夏侯渊连忙劝道。
曹操深吸一口气:“召集营中诸将,我要为仲德报仇!”
曹昂听到里面动静不对,急匆匆赶入,跪在曹操脚下,双手抱住曹操的双膝:“父亲,父亲,不要伤心,我军眼下危机重重,正需要父亲冷静对待啊!”
曹昂的话撼动了曹操。
他掩面长哭,捶床大叫道:“仲德啊仲德,你我相约,共成大业。你能断大事,有胆有识,不为世俗虚礼所拘束。若不是你,曹操今年夏日便已难以渡过。想不到,大业未成,你却中途撒手而去,将这万钧的重担放在操一人的肩上不成?”
见曹操渐渐平复,夏侯渊和曹昂一颗心才渐渐落下来,两人安置曹操休息,曹昂跑到外面,给曹操把药倒到碗里,双手捧着,送进帐来。
曹操看看面色紧张的夏侯渊和忐忑不安地曹昂,叹了一口气,道:“不用担心,这点打击,我还承受得住。三日之内,如果突不破阿铨的正面阻挡,我们”说到这里,曹操声音微微一咽,但他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离开南武阳,向青州方向靠拢。”
夏侯渊和曹昂都明白,为什么曹操会如此的伤感。
退守青州,那就意味着承认兖州战事的失败,放弃了经营数年的东郡,彻底投靠到袁绍的手下。虽然说,这些年,曹操一直在名义上算是袁绍的手下,但是曹操独立之心,却从来也没有死过。他一直是我自称王,专断独行,不肯向任何人低头。而这一次,他却只能向袁绍垂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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