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师徒临近午时出的村,在这华阳村的一个多月以来,两人都和村子里的人相处得不错。特别是游无痕,虽说平时干活完全是为了自己的修行,不过倒也真的为村子里帮了不少忙。
刚走到村口,发现来送行的人挺多的。村民们十分热情:东家大娘一捆盐干竹笋,西边老大爷的一包蚕豆干粮直将那行李袋装得满满当当的。
那李三婶甚至还提了一只活鸡!死活硬要游师爷他们带上,好一阵闹腾游师爷推脱不下,也只好全盘收下了。将唯一的那匹马背上都放满了。
游无痕心中也是万分不舍,心想以后如果世道太平了,一定要领着师父回来在这儿安家,和村里人一辈子过着田园生活岂不是很好。和村里人不住道别后,两人就牵着马头也不回地往大路走了。
同行的还有刘师爷,他决定亲自送他们过河,三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慢慢地往河边走。来的时候两人是带着赶路的性质,也没算脚程,这一过去,发觉还挺远的。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那马匹由游无痕牵着,头一昂一昂的、步履稳健的跟在两位师爷后头。只有李三婶送的那只鸡在马背上似乎受不了这般折腾,一路上咯咯叫个不停。这情景看起来,倒也不似有离别的矫情之感。
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午后,三人才到了渡口。此时天色不错,河面气温升高,有些雾腾腾的,河对面都有些看不真切。
刘师爷又带着两人往上游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处芦苇丛。于是叫两人稍等片刻,径自钻进了芦苇丛里。
不一会儿,刘师爷就撑了一艘小木船出来了。船不是很大,有些破旧,看得出来很久没下水了。不过还好,不漏水,他们只要能渡到河对面就成。
刘师爷招呼一声,就将船靠了岸。两人将马匹也一并牵上了船,那马儿倒是乖乖的伏在船里,将小船压得稳稳当当地。不过加上三人,空间倒显得有些狭窄。
刘师爷将篙一撑,船就平稳地离了岸,往河中间去了。刚撑了两杆,刘师爷却回过头凝重的朝游师爷说道:“游老弟,这河里也不太平,这渡口荒废了十几年也不无道理。以前这水里经常闹‘水老虎’,平常人一般是不到河边来的。你们招子放亮点,我们得小心渡河。”
说话间,小船也驶到了河中间,不过因为水流原因,此刻船已经被顺水冲到下游一里多了。渐渐的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了,两岸都看不见,甚至连阳光都快给遮蔽住了。
四周一片安静,气氛显得有些诡异。游无痕却没有察觉到一丝蹊跷,刚刚想问师父什么是“水老虎”,游师爷却立马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游师爷示意游无痕别作声,并满脸凝重地左顾右视。刘师爷淡淡的看了一眼游无痕,将篙子轻轻地往河底撑,刚撑两下,却一下子顿住了。
这边刘师爷手一顿,游无痕此时才终于发觉事情不对劲了!刘师爷就这么定在那里,手上略微用力想将篙子提起来,篙子却纹丝不动:很明显是有东西在下面拽住了另一头!
还没有所动作,却听见水底“啪”地一声闷响。
这是篙子在水中断裂的声音,刘师爷迅速将手中半截篙子抽出水面,发现篙子断裂的那头绞得麻花似的:是被生生扭断的。看来力道还不小!
当下轻轻放下半截篙子,双手下压,示意全部蹲下去。游无痕也乖乖趴下,再也不敢吱声了。此刻那只鸡也不咶噪了,缩着个脖子偏头左看右看~
船就这么静静的随波逐流,压抑了没一会儿,船身却突然一顿,似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船一顿,众人心里也不由抽了一下,特别是游无痕,此时心里更是憋屈得紧。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真难受,现在又是在水里,敌暗我明,心里别提多发虚了!
当下他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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