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前功尽废,巫长老终于也是沉不住气了,面色往下一拉,在一旁忍不住自言自语起來,说的尽是沮丧之言,且多为自我怪罪。
絮絮叨叨的了许久,她才蓦然想起白寂來,急忙站起欠身一瞥,却发现那人不仅未有半点毛躁气馁,反倒是在气度沉着的审视丹炉。
“沒料到这味灵丹竟如此难炼,徒耗白道友这么多的精力,实在是过意不去!”巫长老歉声道。
白寂专心致志的注视着丹炉,完全沒有听见巫长老的话语,直到人到近前,才猛地回过神來,并道:“巫长老何出此言,你不也是倾进了不少的心血么?”
两人相视微微一笑,片刻之后,白寂重新正色道:“其实这最后一次失败的经历,对于你我而言,也并不是毫无助益,最起码让我发现了一个症结所在”。
“哦,沒想到白道友心思如此缜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題呢?”五长老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兴色。
白寂径直抬起左手,指了指面前的丹炉,随即肃然道:“第二、三炉灵丹的崩毁,俱都发生在最后凝丹的阶段,往往事情第一次有可能是巧合,第二次就绝非偶然了”。
“可这又如何呢?炼丹过程中发生同样的变故,在我看來,也并不罕见哪!”巫长老仍满脸不解的道。
“这是自然,炼制本身出现的问題确实无可厚非,可若是引发灵丹崩坏的原因,并不在此处,而是因为外物引起呢?”白寂徐徐道。
巫长老双眉微微一蹙,旋即脸色古怪道:“外物?你是说……”
白寂见她已大致明白的症结所在,便也不在卖关子,径直道:“在第二炉丹崩坏的时候,我已然察觉问題是出在丹炉上,但还不是十分确定”。
“到了开第三炉丹,在下特地留了一个心眼,分出一丝神识放在丹炉上,最后果然发现凝丹之时,渗进去的灵力真火微微有些不受控制,而这恰是导致灵丹崩坏的原因”。
话音未落,巫长老的目光已全然落投在了巨大的鼎炉上,并缓缓道:“难怪,眼下丹炉乃是族中炼器师为我锻造,用的乃是黄铜之精,材质算不上好,但用起來颇为顺手,加之我來此以后,炼制的多为中乘以下的灵丹,便沒有察觉出这个问題”。
顿了顿,巫长老蓦然转过來道:“如白道友所言,靠这尊丹炉炼出双元化气丹机会岂非微乎其微?”
白寂摇了摇头,旋即斩钉截铁道:“不是微乎其微,是绝不可能”。
闻此一言,巫长老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耷拉了下來,半晌之后才缓缓抬头道:“舞儿的伤势迫在眉睫,好不容易有了一线生机,竟让一个丹炉卡住了,也怪我,事先沒有考虑周全”。
说着,她的目光又落到丹炉上,口气颇为无奈道:“就算现在发现了问題,又该到何处去找合适的丹炉呢?怕是即使找回來了,也无力回天”。
白寂默立于一旁,对于巫长老的神伤俱都看在眼里,心中也不免生出一次恻然來。
彼此沉默了许久,白寂也犹豫了几次,终于还是在巫长老打算放弃的时候站出來道:“在下亦为炼丹师,随身也备有一件丹炉,应该……勉强可以一用”。
巫长老乃是背对着的白寂的,耳中听到话语的刹那,立时转面过來:“白道友所言非虚?”
“性命攸关,在下自是沒有这个心思玩笑,不过取出丹炉之前,道友须得答应我一个要求?”白寂目光郑重道。
“白道友但讲无妨!”巫长老爽然道。
白寂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徐徐道:“白某希望道友在见过丹炉后,莫要将炼丹期间之事告予他人,尤其是关于丹炉一些”。
瞥见白寂如此慎重,巫长老心中也不免一动,暗道:莫非他所用丹炉,乃是一件至为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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