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视过后,蓝袍修士眼中隐现异色,拢在袖中的右手旋即一动,登时一道蓝湛湛的光弧飙射而出,谷鸿道人捂着伤口还未反应过來,视线就跟着一阵迷离,下一刻便沒了意识。
青衣女子手一招,赤红色圆珠呼啸而出,他转而招呼一声,蓝袍修士盯着手中的法袋,目中闪过一丝不舍之色,最后还是朝着青衣女子抛掷过去。
两人之间隔着大约两百步,灵物袋脱手而出,划出一道弧线,眼看就要落到青衣女子手中。
不料就在这时,一声梵唱由远及近,空气像是突然凝固,又突然被打碎,蓦见贮有灵物的法袋定在半空,突地一下,法袋竟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青衣女子及两位同行者,俱是一愣,随后惊怒交加,不约而同的纵跃而起,掌心灵力喷涌,纷纷隔空摄物。
可接下來发生的一幕,令他们又吃了一惊,破空飞去的灵物袋顿了一顿,离去的速度竟快了一倍不止。
蓝袍修士立时明白过來,有人在后面捣鬼,他呼喝一声,宽大的袖子鼓胀而起,一把蓝莹莹的双刃斧激旋而出,斧刃光芒大盛间,凝成一面巨大的斧形虚影,以山崩之势砍下。
霎时间,只见一道数丈高的光浪席卷过去,扩展到半里之外,陡然几声敕喝绽出,虚空中像是升起一层屏障,光浪生生遏住,灵力无处倾泻,瞬间迸爆开來,流光溢彩好不绚烂。
方才一击,蓝袍修士足足动用了六层的功力,光浪所到之处,足可崩山断流,可眼下一交手,对手便轻易化解危难,修为道行只怕较之三人还要强上一筹。
三人齐齐色变,尤其是蓝袍道人,他忽地想起了刚才那阵悠扬的梵唱声,再一结合此地方位,心头自然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眼下三人可进可退,來者实力强悍,当然最好是走为上策,可转念一想,费尽心思的灵物刚到手,就被横插一杠夺去,这叫人如何甘心。
青衣女子目中犹豫之色一闪即逝,旋即对两名同伴道:“去看看是何方神圣,敢从我刹教手中黑吃黑,当真是胆大包天耶!”
蓝袍修士与葛衫侏儒相顾一眼,心照不宣的迟疑了一下,青衣女子似乎视线扫过两人的面庞,淡淡的道:“违令而行者,视为背弃教门,当作叛徒处理,至于如何处罚,想必孤独前辈与冥九前辈都一清二楚,我也就不赘述了”。
青衣女子下巴微抬,双目清冷如冰,蓝袍修士共葛衫侏儒看了她一眼,回想起曾经的往事,登时一阵寒颤,面上犹疑之色消弭无形。
三人之中,青衣女子口称两位前辈,乃是从修为道行上來论的,蓝袍修士与葛衫侏儒皆已达到了通明初期的境界,而青衣女子本身,却不过照元中期的修为。
然而就是两个通明境的修道者,偏偏对这个照元中期的女子言听计从,乍一比对上去,着实有些古怪,但听他们的谈论,三人都是归属于某一教派的教徒,从教内地位上來看,则青衣女子明显尊于两人。
依据三人之前的行为,可想他们绝非正道,而魔道一向以强者为尊,这就使得他们的身份有些暌违不明。
一般來说,实力弱者领导实力强者,要善于懂得借势,青衣女子就巧妙依仗教门威势,迫的两名通明境强者服服帖帖,但是做到这一步,明显还不够。
因为他们奉命行事,终究是一种责任负担,若心里不愿意,做事的过程也不过是敷衍了事,解决这种问題,就要晓之以利了。
青衣女子轻轻嗓子,和颜悦色道:“此前有风声传闻,这灵物可能关系天地初生时留下來的一些秘域,也就是众所周知的‘隔世间’,方才灵物经过独孤前辈手之时,想必您也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浑厚的天地灵气”。
独孤前辈便是蓝袍修士,名号独孤度,刚刚装有灵物的法袋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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