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关山月醒来时浑身酸痛,特别是两腿间,她艰难的撑身坐起,肩背靠向床头。旁侧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要不是床单那处有睡过的痕迹,关山月差点又会以为祁决根本没有回来过夜。
她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
双脚套着拖鞋踩在地毯上的时候,关山月腿软的厉害,她步伐虚空的走进浴室,来到盥洗池前,准备洗漱。
她穿着休闲宽松的藏青色睡裙,圆形领口,露出锁骨以下,关山月挤完牙膏后,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
结果,就瞄见了脖子处的草莓印。
一块一块,深浅不一。
关山月吓了一跳,这还怎么见人啊?
昨晚的祁决,要她要得确实有些狠,甚至要了她不止一次。
关山月单手捂向脖颈,满脸懊恼。
楼下,胜胜起床很早,贾婶帮他穿戴整齐后,抱着孩子下楼,由于昨天的疏忽,贾婶心里有愧,她今早特意熬了肉粥。
贾婶将胜胜放到儿童椅上,小家伙十分乖巧,不哭也不闹。
贾婶端起凉在桌上的那碗粥,“奶奶喂你好不好?”
胜胜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皮,整个人都不是那么的新鲜。
关山月洗漱完毕下了楼。
贾婶听到楼梯口传来动静,她侧首,视线一下盯到关山月的颈项,为了遮盖脖子上的吻痕,关山月特地围了条花色丝巾,贾婶不清楚状况,惊讶道:“太太,天气预报说,今天的温度接近40度,您这”
关山月尴尬的拿手摸着锁骨,“我喜欢这样的搭配,不好看么?”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热么?”
“好看就成。”她心虚的走向餐桌,“反正家里有冷气,我也不打算出门。”
贾婶想想也是。
她来到关山月身侧,盛了碗肉粥放于女人面前,“太太,起先祁帅出门的时候,吩咐我同您说一声,他要去外地处理点军务,过段时间才会回来。”
“是么?”祁决昨晚怎么不和她说?
“是啊,张谦首长一早就将他接走了。”
“有说去什么地方吗?”
贾婶摇头道:“我不清楚,也不敢多问。”
另一边,去国际机场的途中。
上班高峰期,一环路上车多拥堵,张谦驾驶着那辆改装过的军用越野,亦步亦趋的跟着前方车辆。
祁决坐在后排,一对厉眸微阖,似在闭目养神。
张谦握紧方向盘两端,食指点着方向盘某处,等的有点不耐烦。
车子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勉强挪动一步。
张谦害怕祁决会因此而不高兴,他知道祁帅这两日心情不好,要不然,昨夜也不会去监狱里,疯了般将那个人狂揍一顿。
在这几年间,祁帅每回心情极差的时候,都会去找那个人发泄一通,却从不会像昨晚那样,狠到差点要了他的命!
若不是张谦发现情况不对上前拦着,祁决铁定会毫不留情的置那个人于死地!
就在这时,衣兜内猛然响起铃声,张谦掏出手机,看也不看来电直接接起,“说。”
几分钟之后,张谦将电话挂断,他神色严肃的扫眼内视镜,“祁帅,查到了。”
适时,男人掀开鹰眸,“讲!”
“当年帮关小姐接生的医生姓林,48岁,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家庭背景,在从医二十年间收了不少贿赂,关小姐生产那日,应该不仅仅是人手不够的原因,可能”张谦停顿下,他看到祁决潭底陡然泛起道骇人的狂狷,“接着说!”
“可能是收了其他家属的红包,才会安排其他产妇插队,然后关小姐就被,就被暂时置之不理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