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要死了!
跑过一段路程后,关山月靠在一棵梧桐树下,单手支着腰,胸腔的呼吸紧跟不上,喘得厉害。
内心的纠结无以言表。
不置可否,祁决有足够优越的自身条件令所有女人沉迷其中,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的事,关山月相信,她也会是这之中的一员。
她会爱他,毫无保留。
可
事情往往没有想象中那般美好。
关山月对于祁决,心里或多或少是存在着怨恨的,怨恨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的人又在哪里?
所以她渐渐筑起心房,谁都闯不进去。
哪怕面对着四年之后祁决的强势掠夺,她也不敢敞开心扉。
关山月背部靠向梧桐树,微垂着面容,眸底交织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斑斓,怎么都理不清,道不顺。
直到——
一抹由远及近的暗影,逐步压盖过她的头顶,挡住了从树叶婆娑间,隐隐落在她脸上的几丝光线。
关山月抬起脑袋。
她看到一张俊脸,五官隽刻,笑容阴魅,细长的眼角眯起来的时候,眸子内有股暗潮涌动的流华,“果然是你。”
关山月挺直腰身,“你想怎样?”
赵东旱的右腿仍然打着石膏,两边腋下架着拐杖,他一条腿杵立于关山月面前,桀骜不驯的笑道:“你躲在这儿做什么?”
“管你什么事?”
男人扬眉,“偷懒?”
关山月脸色沉着,抬手拉低帽瞻,不想同这个男人过多纠缠,旋即迈开脚步。赵东旱横起一根拐杖,直接拦住去路,“等等。”
关山月驻足,“还有事?”
赵东旱扫眼她胸前贴着的炊事班胸牌,“我饿了。”
“所以呢?”
“你不是厨房的么?去,给小爷我煮碗面。”
关山月轻蹙娥眉,姣好的容颜那袭不悦摆出来相当明显,赵东旱知道她不太乐意,却偏要发号施令,“多放辣,面不能煮的太烂,要三分嚼劲,三分清香,我喜欢吃鸡丝面,鸡丝要根根均匀,刀工要细,卖相不好,我难以下咽。”
这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关山月揣放在衣兜内的小手轻轻捏成拳头,表面上镇定自若,瞧不出任何异常,“是,赵首长。”
“成,”见她答应得爽快,倒是比想象中听话,赵东旱满意的收回拐杖,“我的宿舍在东区,煮好了,赶紧给我送过来。”
“好。”
说着,关山月提步离开。
赵东旱挑起眉梢,她的背影清丽消瘦,小小的人影儿划过男人潭底,没一会儿便消失踪迹。
关山月先回了趟库房,孙暖还在,一看到关山月的身影,孙暖忙放下手中最后一袋蔬菜,“山月。”趁着钱森在库房点货的空挡,孙暖快步到她跟前,“哈哈,你知道钱官为什么把你派去给祁帅送账本么?想想就觉得好笑。”
关山月主动帮她拎起那个袋子,“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当时那种情况,我也不好出声啊。”孙暖吐了下舌。
关山月白了她一眼,随后信步走向库房,钱森亲自站在仓库内盘点货物,关山月拿着那袋蔬菜靠近过去,“钱官,这个放哪儿?”
钱森别过头,“你都回来了?”
“是啊,怎么了?”
“祁帅没说什么?”
“说了。”关山月目光清淡的将蔬菜袋搁于旁边那张桌上,“他说你这次很上道。”
钱森两眼放光,“真的?”
关山月点点头,平静的视线迎过去,故意问道:“钱官,你说祁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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