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关山月切入正题,“妈说她手上的玉镯不见了,让我打电话问问你。”
自从那晚把话说清之后,她和祁决已经好些日子没正式见过面,经常都是她睡下了,他还没回来,她醒来时,他已然离开。而这几天,祁决连回趟家的功夫都没有。
关山月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某种微妙变化,这种变化一时又说不上来。
他不曾说过爱她,她亦是如此,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戳破那层纸。
祁夫人坐在一旁,耳朵竖起老高,她听到祁决似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关山月嘴角轻挽,“好,我再帮妈找找看。”
眼见她要挂断通话,祁夫人不依,“小月,阿决不是帮我请了医生来家里做全身检查么?你快问问,到底安排的哪天啊?多聊两句,不着急,啊?”
祁夫人表现得太过明显,关山月脸蛋微红,“妈,要不你问吧,你亲自同他说。”
祁夫人立马从沙发站起来,“我回屋换件披肩,这衣服薄,总觉得冷。”
关山月看着祁夫人自她面前走过,祁夫人脚步快,一点不像高龄年纪的身子骨,关山月握着电话,就跟拿着个沉甸甸的石头,幸好祁决看不到她脸上的红晕,不然真该丢死人了。
“妈离开了?”男人问道。
这边的声音,想必他是听见了,关山月抿起双唇,轻应,“恩。”
祁决倾起身,手臂一挥示意散会,他每次开会的时候,极少这样中途离场,军官们各个惊讶出奇。向来严于律己,军务至上的祁帅,今日的变化真不是一般的大!
老修拿过旁边衣架上祁决的外套,搭于手肘,然后紧紧跟随男人的步伐,他不敢追得太近,保持了约莫四五米的距离。
祁决边走边讲电话,清俊的容颜,几缕倦怠挥之不去,男人唇角浅漾,连日来的公务繁忙,总归是在这一刻得到了停歇,“月儿。”
低沉的嗓音,极富磁性,关山月只觉一股温暖的东西,蔓进胸口,她不自觉翘起唇瓣,声音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恩?”
“你想我吗?”祁决问得直白。
他以前从不会这么问。
关山月鼓起腮帮子,想将脸上的笑容掩饰起来,嘴角的弧度却怎么都收不住,“不至于吧?这才几天没见?”
“不想?”男人单手落向裤兜。
关山月嘴角勾翘至耳根,“老夫老妻了,有什么想不想的啊?”
“是么?”祁决皱了下眉,眼角处明显闪过不悦,他步伐稳健,军靴踏过平铺的柏油路面,径直向着办公室而去,“可是我想你。”
一句想你,夹杂太多情绪。
关山月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抬起,激动地捂住嘴唇,她捂得很紧,生怕自己发出半点笑声,只能尽量克制,佯装平静,“噢,是这样啊。”
“听见了吗?”祁决重复句:“我想你,很想。”
贾婶将洗净的碗筷放入消毒柜,最后一道工序做完,她解开腰间的围裙,从脖子处取下来挂至门背,旋即走出厨房。
一出来,就瞅见关山月在与谁讲电话,讲得耳根子通红不说,居然还在掩唇偷笑,贾婶好奇,音量想也没想就拔高道:“太太,您在同谁打电话呢?笑得那么开心?”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地关山月赶紧捂住听筒,她偏过头,看到贾婶就站在不远处,贾婶这人平时说话就爱一副大嗓门,关山月尴尬极了,“贾婶,我哪有笑啊?”
“我方才明明看见了,”贾婶靠近过去,关山月忙将手机背到身后,贾婶是个过来人,年轻女孩的心思她一看就能猜到七八分,“太太,您是跟祁帅煲电话粥吧?”
“没有,”关山月心虚否认的音线,通过电话传至祁决耳里,他行到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