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来不及。
姐妹俩没有证据证明,继父存有色心,倪萱手段恶劣,最终被判死刑。
倪慧上诉,法院维持原判。
倪慧再上诉,依旧维持原判。
关山月虎口架住双眸,嘴角轻颤,她忍不住深呼吸一口,吸入肺里的气息,却是冰冷至极!
倪慧至今不知道,倪萱多活的那半年,是去做了别人的替死鬼。
“黄师傅,在前面的路口停车,你先把孙暖送回部队,我自己打车回去。”
黄师傅瞄眼内视镜,“如果祁帅知道的话”
“没关系,我会向他解释。”
“成,”黄师傅未作坚持。
城市上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关山月没有打伞,她信步穿梭在人行道中,穿过了马路。过往的行人,身着颜色各异的服装,行色匆匆的同她擦肩而过。
雨没有下得很大,落至乌黑的头顶,就像铺上了层白糖一样。
关山月两手插进衣兜内,漫无目的的走着,雨水冰冷,密密麻麻落于眉眼间。
她逛了好一会儿,披在腰间的秀发变得湿润。
陡地,脑袋上方出现了一把黑伞,就那么直接而迅速的罩过关山月头顶,她先是一愣,随即撇过头。一名身着黑衣的陌生男子,面无表情的跟在她身后,男子将那把伞全部支于她的头顶,以至于自己只能被迫站在伞外淋雨。
关山月觉得奇怪,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你想做什么?”
关山月加快脚步,男子也加快脚步,她驻足,男子也驻足,似是铁了心要跟着她。
“你是谁?”关山月满脸警惕,“究竟想做什么?”
男子沉默不语。
关山月往周遭瞧了眼,这才察觉到,她身边不仅尾随个人,斜后方两米远的位置,还尾随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那辆车挂着普通的车牌,四面车窗紧闭,由于贴着厚厚的黑色车膜,单从外面看,根本看不见车内的人。
关山月心下一慌,提起双腿就跑。
男子大步跟着,那把伞始终撑在她的身上,不让关山月淋到一丝一毫的雨水。
她跑得急,脚尖不小心磕到柏油路面,关山月几步踉跄朝前栽,男子眼疾手快,在那一瞬间将她拉拽住。
他的手臂触碰到关山月的腰腹,呈搂抱着她的姿势,关山月顺着那股力道很快站稳。
男子瞬间抽手,态度恭敬,“对不起。”
驾驶室的人再也坐不住了,猛地推开车门,一只显眼的军靴露出来,稳健的踩到地上,随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整个钻出车内。
祁决大步来到人行道的路边,关山月看见他,那表情,就跟看见了鬼似得。
“祁帅!”男子昂首挺胸的立正。
祁决自他手里一把夺过雨伞,面部阴沉,“滚回部队!”
“是!”
“手,”男人气急败坏,“方才哪只手抱的,给我搓洗三十遍!”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到军犬营去喂军犬三个月!这三个月都别再让我看见你!”
男子背脊骨发凉,“是!”
“滚——”
祁决的霸道不是一天两天,男子吃了瘪也不敢吭声,只能灰溜溜离开。
关山月见他面色难看,好半天才回过神,“你怎么会在这?”
祁决撑着那把伞,细雨蒙蒙,两个人站在伞下,伞内伞外,仿佛被隔断成两个不同的世界,而他们的世界里,仅有着彼此。
“你想去哪?”
“四处走走。”关山月回答。
“好,”祁决点下头,“我陪你。”
关山月凝起凤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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