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南会出现在自家的宴会上,这一点倒是出乎沈至谦意料。
沈家自祖辈起就开始经营珠宝生意,一直延续到现在,已然是江市首屈一指的珠宝业大亨,白家的人早年从政,近二十年才将发展的方向转移到商界来。
沈家和白家说不上是死敌,但关系一般,在江市的名门圈里仅有过数次照面,也都是点头略过。
而郁子行所说的,白翌南欺负了黎家的掌上明珠黎美珊这件事,估计多半有些夸张和看好戏的成分在其中。
沈至谦并不当真,“子行,今晚借你的公寓用一晚。”
他淡淡地提着这个要求,郁子行却很是惊讶:“至谦,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生分,咱俩谁跟谁啊,从小一个裤裆都穿过,还用得着那么计较吗,再说红顶山的这幢公寓本来就是”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你既然花了那么多钱把它买下来,现在它就是你的了。”沈至谦打断他的话。
郁子行咂了咂嘴,还是有些不解:“可是,你不是已经在凯诺订了房间了吗,怎么会突然跑到红顶山去?”
酒店当然不能回去,他身边带着一个女人,如果贸然同出同进,很快会引起那些小道记者的注意,说不定明天就会上路边杂志的头版头条。
但是这些细节又不能跟郁子行解释,沈至谦便面不改色地找了个理由,“酒店的房间太闷了,隔音效果也不好,住着不舒服。”
郁子行知道他的这位好友挑剔龟毛,也不怀疑,笑着点了点头:“好好,既然不喜欢住酒店就不住呗,反正我那栋房子平时都有佣人打扫,邋遢不到哪里去,差不多马马虎虎能入你眼。”
沈至谦勾唇,难得戏谑心起,“别有什么女人的东西,我可不负责保管。”
“女人?嘻嘻,哥们的人品正着呢,可别想歪了啊,”郁子行也笑,笑得高深莫测,“别是你带了女人过去,怕人家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尴尬吧,哈哈。”
郁子行的这番话还真歪打正着,可是沈至谦不打算和他说实话,毕竟他带回来的是他下午唠叨了一路,说是如何如何对他胃口的那个女人。
虽然他俩关系铁,可是在女人的问题上,大概没几个男人会不介意吧。
在记忆中的老地方拿出钥匙后,沈至谦把庄雨从副驾驶抱了出来,她睡得很沉,根本没办法自己走,所以即使他刻意保持距离,她的肢体还是时不时地会触碰到自己。
女人的皮肤很白皙,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娇柔和耀眼,而她发丝里飘出来的阵阵馨香又不经意地钻进了鼻尖,她甚至在他抱着她的时候,下意识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
沈至谦倒吸一口凉气,刻意把脸别过去,然而刚刚那一刻肢体的僵硬和心绪的波动,他不能忽视和否认。
他承认,近距离看,她的确是个很清丽很漂亮的女人。
除了黎美珊,她的确比他见过的大多数女人都要漂亮。
庄雨在睡梦中被人悬空抱起,原本空虚和焦躁的心似忽然被什么填满,有一种很安全的温暖在她体内蔓延,使得她满足地低低喟叹了一声,“妈,就这样抱着我,我很想你。”
沈至谦身躯一顿,忽然停在了公寓楼的黑色铁门前,这个女人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母亲,还用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胸膛。
一种从未有过的柔软的触感激得他浑身一震,想松手放开她,却又怕摔着她。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用一只手挪开了她的胳膊,待她换了一个姿势后,他得了空隙开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沈至谦抱着庄雨一路走到了位于公寓二楼的,他熟悉的那间卧房。
屋内漆黑一片,他凭着记忆摁下了位于门边的水晶吊灯开关,然后将庄雨放在了宽大的双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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