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埋头在办公桌前画完最后一笔,小心地卷起设计图,然后用皮筋扎好,放进了沈至谦的公文包里。
这几天,沈至谦包揽了一切的家务,她才可以心无旁骛地将她的那个灵感落于纸上,因为出了杜宇泄密的事,这次他们变得更加谨慎,沈至谦提出建议,让她把最后的方案书放在家里完成,这样就不会再担心同样的事情重演。
望着男人围着围兜在厨房和客厅里忙碌的样子,庄雨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沈至谦,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请个帮佣?”
这些琐碎的家务,即使她不忙的时候,他也会帮着做一些,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有一次夏恒开门进来,见沈至谦正蹲在地板上,拿着抹布的样子,顿时惊地把别家大公司送给沈至谦的白兰地都打碎了。
那一回,庄雨才意识到,家里应该请个佣人了,或者实在不行,让夏恒请一个钟点工也可以,然而没想到沈至谦却冷着脸拒绝了,“我习惯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家里多个人不方便。”
看着她满面倦容的样子,他将手中的两盘炒菜放在餐桌上,洗了手走过来,“怎么,很累?”
“嗯,时间太紧了,心里又想着怎么样才能做的完美,不丢你的脸,所以这几天我算是把全部的本事和能耐都使出来了,你说累不累?”庄雨一边捶着背,一边朝餐桌走去,看到沈至谦炒的两盘小炒,伸手直接拈了片火腿放在嘴里。
吃到一半,却被他拍开手:“的确,你已经把我放冷宫里好几天了,怎么样,我帮你揉一揉?”
说完,他抽出餐巾纸把水渍擦干净,然后揽过她的肩膀往沙发那里走,“躺下?”
听到这两个字,她心里一惊,有一天晚上,她说累,他也是在这张沙发上帮她松筋骨,可是最后捏着捏着,他的动作就变了味,尽往她最敏感的地方触碰,结果不但没有得到放松,反而累得腰酸背痛,并且地上衣物四散,还弄得客厅里一片狼藉。
想起这些事,庄雨顿住脚步,没敢坐上去,可是沈至谦的力气很大,扶着她的腰就把她抱到了沙发上,然后淡笑的声音响起,“这次你想歪了,我的确没有那个意思。”
然后宽厚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脊背,力道不轻不缓地揉捏着,一边捏一边问她,“觉得哪里不舒服就说。”
“嗯。”庄雨每天一坐就是七八个小时,埋头对着图纸,颈椎和肩膀僵的伸展不开,此刻被她不急不缓地揉捏着,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右边,右边那里再使劲一点。”
沈至谦在她手指的地方加大了力道,忽然庄雨痛得哀呼起来,“啊--”
男人皱眉:“不是你说要使劲的吗,怎么,知道疼了?”
庄雨哭笑不得,“沈至谦你力气也太大了点啊。”
玄关处,郁子行正抱着几瓶红酒走进来,前脚才跨进大门,后脚就顿住了,听这声音貌似来的不是时机啊,客厅处有道木质的置物架遮挡住了视线,郁子行好奇地往沙发的方向探了探,却看见庄雨似乎躺在沙发上,而沈至谦正弯着身做着什么,顿时笑着脱了鞋轻轻地走了过去,“卧槽,不是吧,至谦你,你”
居然在帮庄雨做推拿和按摩,这是要虐死他这只单身狗的节奏吗?
庄雨听到郁子行的声音,窘迫的坐起身,理了理散落的头发,红着脸钻进了厨房里,沈至谦却面色淡然地起身,“子行,你怎么总是不打招呼,就随随便便进我的家?”
郁子行将那几瓶他带来的顶级红酒往酒柜里一放,尴尬地咳了咳,“习惯了,呵呵,习惯了!”
看见庄雨正在盛饭,忽然也跑到了厨房,并很不客气地拿了一双筷子坐在桌子前吃了起来,才吃了其中的一盘,就忍不住吐了出来,“靠,庄美女,你们家的盐不要钱啊,放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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