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黎美珊那样的闭门羹,高家虽名头大,巴结的人多,这一次大约真的会把高小姐许给他,这样一来,沈老太爷心中的天平大约也会跟着倾斜,沈至谦在沈家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你确定要继续和他一起蹚沈家的这一池浑水?”
沈至枫和高尹菊之间这么隐秘的事,都能被白翌南知道,可见他和沈至枫之间也达成了某种互利关系,庄雨心中一阵疲惫,可脸上却坚毅无比,“我嫁给了沈至谦,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别说是陪着他蹚什么浑水,就是陪他一起下油锅又有什么不可以,白总还是不要操心了。”
听她这番言辞,白翌南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想笑倒真是笑不出来:“庄雨,这话你没对沈至谦说过吧?”
庄雨见车就快驶到华府公寓,心定了定,“说不说有什么区别,我会一直陪着他,这就够了。”
见她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白翌南忽然握住她手腕,“呵呵,你今天对我说这番话,是想让我彻底死心是不是?”
“白总,你收购了久佳,可我不会离开,但你要明白一点,别说你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就算你把办公室搬过来,我天天看着你,也不会对你生出一丝一毫的感觉。”
挣扎中,庄雨憋着气扯下了安全带,把那副文房四宝夹在胳膊下,裹了裹衣领推门走了出去,见她的身影一点点地走远。
白翌南咬着牙,啪啪按住车喇叭,“行,女人,你想让我死心是不是,我要是真死心了,你可别后悔!”
他的声音带着嘲谑和疾风般的怒意,从半开的车窗中传了出去,庄雨的脚步顿了顿,眼睛里被风吹出一股湿意,可只是一瞬间,便重新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华府公寓一楼大厅中。
车厢里,白翌南用手摸了摸她刚才坐过的副驾驶车座,上面的皮面凹陷出优美惑人的弧度,甚至还带着她身上的温度,他冷笑一声,肃敛了神色撤回手,方向盘一个大力旋转便嚣张地消失在了车流繁华的街道上。
电梯很快上升到熟悉的那个数字,门开的一刻,庄雨轮换着甩了甩胳膊,真不知道这雕花檀木盒中的砚台是什么做的,怎么会有这样沉甸甸的重量,才抱了一回儿,就让她的胳膊发酸,她拉开拉链,在挎包内寻找公寓钥匙,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原来是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了,想着这会沈至谦不知道好一些没有,她试着把手覆在门铃上。
铃铃--
门很快被打开,门缝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庄雨抬高手腕想贴近他额头试试温度,忽然门里的那个男人窘迫地避开了她的动作,并把门拉开到最大。
在看清了对面的男人是谁之后,庄雨惊地收回了手,有些讶异地轻叹一声:“郁子行,是你啊,我还以为”
她还以为是沈至谦呢,好在他反应快,不然她若真的把手贴上了郁子行的额头,那倒真是尴尬了。
“至谦呢?他没跟你一起?”郁子行接过庄雨手里沉甸甸的文房四宝礼盒,探头往庄雨身后看了看,见只有她一人,随口问了问。
庄雨脱了鞋,径直往主卧室走,见大床上的羽绒被被掀开一角,枕头上有凌乱的凹陷,并不见沈至谦的身影,她转身走到客厅,“沈至谦呢,他去哪了?”
郁子行见她嘴唇有些干裂,体贴地倒来一杯温开水:“他去哪我可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这屋子就没人。”
庄雨心里愈发担忧,再次走进卧室摸了摸被褥,里面还有些温热,说明沈至谦应该刚刚起来,她试着拨他电话,客厅里响起了熟悉的彩铃声,郁子行拿着沈至谦的手机靠在门边,“别打了,他没带。”
“可他还发着烧呢,能去哪儿呢?”
“哎呀,”郁子行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走到厨房里去找吃的,“庄美女,你就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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