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直接挑明:“爸,虽然男人没成亲之前,在外面有女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如果今天这样的场合,这个女人也敢来露脸的话,那就要闹笑话了。”
红木沙发上,沈至谦眉梢挑了挑,丢下了手中的报纸,冷冷放下了交叠的长腿,肃然道:“爷爷,昨天的董事会上,我征求过股东们的意见,大家都觉得至枫应该乘着这次的伤势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可是新产品上市,很多事要提上日程,副总这个职位恐怕不能长期空缺,我正在考虑是否提拔可用之人暂代至枫在沈氏的职务。”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令沈老太爷尴尬地掩了掩唇,他如此精明,又怎么会听不出沈至谦的暗示,再说,当时为保沈至枫在沈氏的职位和股权,他的确松过口,同意沈至谦和庄雨的私下往来,于是干笑了两声:“至谦,今天是我的寿宴,有些事我自然会睁只眼闭只眼,但你记住,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客,你不要乱了分寸。”
“爷爷,这是自然,”沈至谦站起身来,长身玉立,淡笑着徐徐走到沈老太爷的轮椅前,他拿起那盒灵芝和人参放在指尖轻轻摩挲,眉眼之间陡然生出一抹凌厉,“我刚刚看了新闻,天正的程奎在狱中突生暴病,正保外就医,顺成之前的那批货出了问题后,风波就一直没有真正平息,舆论压力之下决定召回先前售出的海鲜和补品。”
他顿了顿,把目光转向一脸茫然的余桂芝,“算起来,这盒灵芝和人参刚好是至鸿一个月前从顺成订的吧,爷爷,保险起见,孙儿建议您还是把这些交给孙儿去相关部门检测,以免误食问题药材,滋补不成反倒有损身体,您看如何?”
这件事不说还好,一说沈老太爷倒是犯了疑心,先前看着这礼盒中形貌奇特绝伦,味道清淡宜人的顶尖珍品,是越看越欢喜,现在倒好像成了烫手的山芋,吃了怕真有什么毒附着其上,不吃扔了又着实可惜,只得蹙眉把东西交给了沈至谦。
“至谦,你看着办吧,你那个朋友郁子行不是在市药监局有人吗,就让他测测也无妨。”
见沈至谦三言两语,轻轻松松就让自己儿子辛苦跑了一个月才弄到手的贺寿礼给踢出了局,余桂芝愤愤地剜了一眼沈至谦,可这次的争锋是她自己先挑起的,斗不过,她也只得咬牙自认,但圆场的话她还是要说的。
“爸,没想到我和至鸿光顾着给您调养身体,倒疏忽了这一层,既然至谦多了个心眼,就这么办吧,如果没问题,那绝对对您的身体大有益处。”
说到这里,沈老太爷也有些不耐烦了,对沈至谦和余桂芝挥了挥手,就让佣人把他先推回了卧房。
佣人房里,淳姨给沈至谦端来一碗燕窝,笑得合不拢嘴,“大少爷,刚刚余桂芝真是损了夫人又折兵,没影响你半分半毫,倒是把自己的贺礼给搭进去了,还触了老太爷的霉头,我看她这一辈子只能在老爷面前吹吹耳旁风,谁还会真正敬重她,现在下人们都把这事当做笑话来传。”
“淳姨,我们不谈她,免得坏了心情,今晚庄雨会出席寿宴,你一早就想见见她,这次正是机会。”沈至谦执起白色的瓷勺,优雅地舀了一口燕窝放在唇边吹了吹起。
淳姨收敛神色,不自然地咳了咳:“大少爷,其实其实我之前找阿恒帮忙去过她公司楼下,远远看了一眼。”
“哦?”沈至谦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望了一眼淳姨,“阿恒倒是越来越会私自拿主意。”
“您别怪他,是我拿夫人压他的,他也没办法。”
“淳姨,既然你见过她,那么今晚替我好好照应照应她,宾客诸多,到时候我恐怕抽不开身。”
见沈至谦满脸的关心和柔情,淳姨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大少爷,听说至枫少爷和二老爷那边已经在准备聘礼了,如果真的和高副市长那边攀上亲,只怕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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