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见少年小心翼翼的开解着自己,心下顿升一股暖意。
这么多年来,郑楠对她的心意她很明白!
若有朝一日她厌倦了凡尘之中那种整日里筹谋算计的日子,郑楠,这个无数次给过她温暖,不断追逐她脚步的少年,或许就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郑楠见她神色又有些恍惚,不知她内心究竟在想着什么,伸指微弹了她小巧的鼻尖,朗声道:“好了,丫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设计夺了庆阳的兵权与掌控权,以楚歌的性子,即使他不出手对付郑氏,也会出手对付上官氏,横竖我们都逃不过,能用北郊的十万兵权,消了那煞星的怒气,就已经不错了,你把心放宽一些。”
上官清眯眼凝视着没个正经模样的郑楠,摆了摆手道:“得了得了,你还是赶紧去处理庆阳城的后续事宜吧。”
郑楠还想说什么,一旁的上官汐突然上前拦下了他,温声道:“郑楠,帮陈氏肃清后续障碍才是当下最重要,我们好不容易将庆阳的兵权掌控在手,可不能让别人再轻易的夺了去!”
郑楠见上官汐一个劲的朝自己使眼色,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顿时明了,朝她会心一笑。
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上官清脸颊之上那如凝脂般的肌肤,嘱咐了她几句,便匆匆朝外走去。
上官清目送着少年渐渐离自己远去,心底一片怅然。
上官汐若有所思,她被信笺之上另外一个消息给搅的心神不宁。
皇室居然放逐楚言来做这庆阳长史?
她自然不会认为皇帝这是放弃了自己的嫡子,五皇子表面资质平庸,实则文韬武略,以他一人之才,就可以让皇室那一众庶子尽数黯然失色!
上官泽凝眉望着身侧两个陷入沉思之中的风华少女,眸底一片哀婉,良久他才轻声问道:“楚言与楚歌都出手了,如今你们打算怎么办?是继续穷追不舍,还是暂时避其锋芒?”
上官清勾唇一笑,缓缓坐回石凳之上,此时此刻,她的心已经趋于平静。
避其锋芒?这不是她的作风,楚歌若是对她十分残忍,那么,她必百分奉还!
上官汐在上官清对面缓缓而坐,伸手为彼此斟了杯茶,轻声道:“清妹妹,有个问题你忽略了!”
上官清疑惑而视,缓缓问:“汐姐姐是说楚言任这庆阳长史之职?”
上官汐摇了摇头,一抿杯中清茶然后一指桌面上的那封书信,淡笑道:“清妹妹,你刚刚太过急躁了,纸上的内容怕是没有看清楚,你再从头到尾好好瞧上一遍!”
上官清疑惑的伸指拾起桌子上的纸张,还真十分听话的低眸开始研究起信上的内容。
当她看到‘黎氏自称纵火焚烧宗室一案乃自己管教下属不力’这些字眼之时,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愕与讶然。
刚刚的确是她太过心急,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楚歌设计夺取北郊兵权与楚言任职庆阳长史这两件冲击力极大的事情之上,竟然忽略了关键所在!
俗话说师出有名、那么定罪就得有据,宗祠焚毁一案居然成了黎氏陨落的原因!
上官清蒙了!
楚歌怎么会出手让黎氏替她背下这火烧宗祠的九族重罪?
上官汐见她满脸不敢置信,伸手紧握住她那微微颤抖的手背,劝道:“清妹妹,在楚歌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之时,你便不能误会了他的心意,我们都应该明白,楚歌既然有那个本事让黎氏妥协,那么他手中必然是掌控了黎氏满门覆灭的把柄,他只要将手里握着的证据交给检察院,那么黎氏必死无疑,可如今呢,楚歌并没有将手里的证据拿出来,而是逼着那黎亭妥协,替我们背了这黑锅,他的这番作为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在帮上官氏洗脱罪责,毕竟黎氏一旦定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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