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眼角因极度闷笑而下意识渗出来的雾痕,硬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堪堪止住嘴角的汕笑,轻声道:“真不打算做些什么?”
上官清一挑眉梢,漆黑乌泽的眸子里闪过缕缕流光溢彩,在云霞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朝上官汐神秘一笑,转而道:“汐姐姐,你说现在楚言最该防范的是什么?”
上官汐嫣然一笑,霞眸微动,眉目一抹狡黠一闪而逝,轻轻道:“自然是防着咱们,他很清楚女人一旦发起狠来,风雨无阻、兵将难挡,你连烧人牌位、挖人祖坟这种天愤人怒的禁忌之事都干得出来,行事作风可谓不计得失,不言是非、不论善恶,只看胜局败绩,他自然是要防着你暗处使阴招的!”
上官清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清脆、明亮纯净,如深山小谢中肆意飞驰、穿行于林间密丛里的鸟语虫鸣,又如屋檐廊亭下随风飘荡、缠绕在清雅碧洲旁的银铃音译。
她笑得坦荡悠然,毫无半丝被人当众说穿内心阴暗一面的羞愧感和负罪感。
“我去见楚言一面!”空气里冷不防窜出了这么一句话,深深打破了一片宁和安详的气氛。
上官汐一愣,微抬美眸,疑惑的望向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漠的上官清,轻笑道:“你要跟他谈交易!”
语气直接了当,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上官清勾唇一笑,抬手朝虚空之中打了个响指,戏谑道:“知我者,非天、非地、非父、非母,乃汝妆
也!”
既然她动不了楚氏,那么就避之,但是想让她上官清退避一尺,也得先让楚言做出点补偿不是!
说她趁火打劫也好;说她度势取利也行;说她浑水摸鱼也罢,甚至说她横插一杆、顺手牵羊也没关系,只要楚言能够给她足够的好处,那么,楚氏吞并姚氏她可以适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十分清楚也十分明白、更是十分相信在楚言苦心竭力布置了那么多深坑陷阱之后,绝对不愿看到自己精心努力之后的成果付之东流、功亏一篑。
那种壮志未酬、功败垂成的情况,他楚言肯定是不太乐意见到的!
咳咳咳,什么壮志未酬啊、功败垂成啊,好像、貌似、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夸张,但如果她在背后使些阴招啊、耍些诡计啊、弄些绊子啊、再整些幺蛾子啊,那么就绝对能让他楚言提着心肝脾肺、顶着重重巨压心翼翼的应付!
上官汐美目含笑,看着身侧眸光琉璃、神色潋滟的清华少女,心微微一酸,十年风云变幻下的帝都皇城,百年深埋心底里的前尘往事,造就了这个少女如钢铁般坚硬的心,成全了她如巨人般不屈的执,也照亮了她如云泽般光亮的人生、以及如流水般细腻的年华!
那些内心深处漂浮不定的爱恨情仇;那些游荡岁月触手难及的飘渺烟云;那些朗朗乾坤奔腾四海的变幻莫测,那些残风摇曳难见日光的精心筹谋,盼的不过是一世长安;守的不过是百年光华;谋的不过是岁月静好;念的不过是红尘有约!
“去跟楚言见一面也好,毕竟,咱们也不能白白退了这一步不是?总得让人家给咱们点补偿不是?再不济也得让人家好好记住这份咱们没有趁火打劫的人情不是?”上官汐抬眸、勾唇、淡笑,如沐春风、倾国倾城!
上官清平衡了,原来,她老上官家子孙的骨子里都透着这与生俱来、得天独厚算计人的基因呢,这种上能气倒三尺神明,下能怒趴修罗阎王的清高性子,正解!
上官清决定了,挑眉、露齿、唇起,狡诈一笑,转转眼眸,得嘞,就这么办!
于是乎,咱们的上官狡诈玉手微微一抬,托腮、屏气、凝神
做沉思状!
这次换上官泽忍俊不禁,看着平日里黑心又有些严谨,无耻又有些清淡的上官安乐郡主,因今日受了连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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