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历115年三月三十日,镇国将军府与威武将军府联合部下一众势力对皇室施压,帝京发起动乱。
上官润登上家主之位,并以登位为由,南楚所有店铺,商铺,暂停营业七日。
整个南楚经济坍塌大半。
南楚皇室承受不住郑氏与上官氏一武一商的合力施压,就两府的婚约之上,做出了实质性的退步。
元历115年四月初五,帝下诏:南楚威武将军有子郑楠,青年才俊,乃国之栋梁,今,已到而立之年,另有南楚镇国将军之女上官氏,朕之义女,秀外慧中,二人得太后赐婚,实乃天作之合,今朕特下此诏,命二人于五月初五端午佳节完婚。
此诏一出,笼罩在南楚帝京上空的阴云这才慢慢退散。
然,不待众人喘气,宫中又传出了一道噩耗。
元历115年四月初十,慈安太后因心疾之症病逝于南楚内宫慈安宫,此讯一出,天下再度哗然。
细雨蒙蒙,整个南楚刹那间笼罩在了一片哀寂与哭声之中。
慈安太后临终之前留下了两道遗旨:其一,命皇宗二室子孙守孝一年,中途不得嫁娶婚配,其二,命皇帝恢复楚言的皇子之尊,并赐婚于楚言与右相府嫡长女姚仪。
俗话说,死者为大,对于太后临终前留下的两个遗愿,自然无人敢出来质疑。
可,这其中的算计,却又不得不令人去揣度。
镇国将军府花园凉亭,上官清静立在檐廊边,细细的雨水不断从屋顶掉落,砸在地上掀起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漩涡。
“你不入宫么?”
上官湛坐在石凳之上,抬眸望着她,开口询问。
上官清缓缓收回了手,清冷的目光里满是寒意,“哥哥,我为太后续命,她至少能活三个月,如今,突然亡故,明摆着是用自己的命在阻止我跟郑楠的婚事儿。”
上官湛不知如何开口,事实就是如此。
“看来,你跟郑楠的婚事,怕是要推一推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想要如期完婚,怕是从现在就要着手准备了,可,国丧在前,且不说这是在挑战皇权,单单是在国丧的时候准备新婚事宜,便有很大的不妥。”
上官清抿唇,想了想,道:“哥哥,太后既然留下遗言让皇帝恢复楚言的身世,那么就证明,楚言离登位怕是不远了。”
上官湛微微点头,问:“那你打算如何。”
上官清讥讽一笑,道:“等国丧之后再说。”
皇家的丧礼一般都是七日,上官清因着是帝后的义女,所以,守灵亦逃不了。
太后的病逝,在众人的意料之中,然,她的死,还是在某个少年的心底落下了一道永远也无法磨灭的印痕。
上官清踏入慈安宫正殿的时候,所有人,或哭泣,或哀伤,就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楚言亦是满脸沉痛。
独独楚歌,他静静的站在太后的棺椁旁,脸色平静无波,没有哀伤也无沉痛,好似周身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漆黑的眸子里如同染上了一层墨一般,黑得令人胆战心惊。
这样的楚歌,就连她,亦是第一次见。
说到底,太后之所以会选择提前了结自己的生命,大部分原因还是想制止两府之间的婚事。
只是,这种方式太过沉痛了一些。
然,她又不得不佩服慈安太后,临了临了,还不忘再利用自己的孙儿一次。
因着太后的死,楚歌他,应该不会放过郑氏一门,而对于自己,他怕也是要势在必得吧。
太后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争取到了时间,他又岂会辜负?
太后的丧礼办完之后,整个帝京瞬间陷入了一种死寂的气氛之中。
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