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历115年四月二十日,镇国将军府嫡女上官清及笄之礼。
虽然,前有慈安太后仙逝带孝在身,可,上官氏刚刚经历一场权利交替,上官润做为新任家主,掌控了整个家族大权,正是如日中天之时。
在敲定上官清成年礼之时,上官润曾放出话,一切形式皆按照上官氏嫡女的规格来,若谁有异议,直接算在他头上。
年轻家主义正言辞,加上如今上官氏掌控了元历大陆半数以上的经历,正处在鼎盛时期,对于上官清成年礼的越矩安排,自然无人敢有任何异议。
清晨,在家族精挑细选出来的掌事姑姑一番说教后,上官清只觉头皮发麻,不就一个成年礼么,至于搞如此繁琐?
而,上官汐一句话,却是让她继续抱怨的机会都没有,上官汐说:有了成年礼,才会日后的婚庆礼,这可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日子。
镇国将军府门庭若市,整个南楚帝京半数以上三品官员的夫人携各府小姐到场,排场空前盛大。
甚至,各国使臣得知上官清成年之礼在即,纷纷推迟了归期。
由于之前上官清封为公主之时,紧接着慈安太后过世,并未来得及行册封之礼,所以,皇帝下旨,安乐公主在将军府行完成人礼之后,立刻赶往楚氏宗祠,祭太庙,入皇室宗谱。
上官清的成年礼并没有出多大的纰漏,在一众道贺声中循规蹈矩,一步一步井然有序的在进行着。
伴随着礼部官员的指引,少女一步一步紧随其后,完成了所有的程序。
老将军端坐在主位之上,接受着上官清的跪拜,满是沧桑的双眸之中泪光闪烁。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这个令人心疼的孩子,终归还是在众人的期盼之中长大成人。
上官清静静跪在老将军面前,笔直的背影透着一抹令人心酸的坚韧,看着老将军眸底慢慢凝结成雾的泪水,上官清哽咽着声音一字一顿道:“爷爷,感谢您这十年来的养育之恩与授业之恩,虽然,今儿个是我的成年礼,不能说那些个糟心的话,可,有些话,孙女不吐不快,今日,就着这个机会,孙女一股脑就算说了,当年凤凰关一役,父母魂归关外,我镇国将军府可谓是一朝失势,树倒猢狲散,留在年迈的爷爷以及年幼的我跟兄长,后来,随着您的一病不起,兄长的常年卧床,在世人眼里,都认为,我镇国将军府很难再支撑起百年门庭,可,孙女褪去一身矜持与无忧,开始学权谋,护家族,虽然,十年来没有多大成就,但,勉强支撑起了这个家,也不算辱没了父亲的一身风华与傲骨,母亲的满腔热情与豪迈,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发誓,只要有我与兄长在一日,定不会让人辱了我将门的百年风骨。”
话落,上官清的父母重重落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最后一次低头之时,眸中运结已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苦么?
苦!
累么?
累!
委屈么?
委屈!
然,看到爷爷与兄长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些苦痛与隐忍,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生,她不负家族,不负父母,更对得起自己良心,唯一负的,独独只有一个人。
她知道,今天的成年礼,他没有到场。
是了,他看着她一步步从女孩蜕变成了少女,当,岁月在她身上刻上成年的齿痕之时,他终于可以追寻她的脚步。
然,正当他满心欢喜之时,她的头上,却冠上了另外一个男子的姓,这样一份绝望,普天之下,独独她上官清能够给的起。
上官湛立在老将军身后,看着匍匐在地,肩头耸动的妹妹,多多少少也猜到她的心思,微微环扫周围一圈之后,并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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