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凉,初秋时节的秋雨总是会引起人的感慨,牧云此刻便是有些小小的感叹:关山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我真是呆不下去啦,每天不是打铁就是伺候你,说好的教我武功呢?言罢颇有些幽怨的看了盘坐在枯树边的林叔,林叔就当没有听见少年的抱怨,全无反应。牧云暗自腹诽了几句,觉得实在无聊,转身拿了一把柴刀:我去和胖三上山玩了,忿忿的走掉了,待牧云走出院子,如同枯树的林叔缓缓睁开双眼望向天空,惊起了几只飞鸟,白云似乎也在这目光下消散.....
今夜,死寂的皇宫有了些不一样,处处张灯结彩,正在举办宴会,刘崇没有卸甲也没有下刀,虽然他是禁卫军,但是同样是大内侍卫刀统,所以可以在皇宫佩刀,刘崇安静的甚至有些隐蔽的步入了宴厅,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周围的同僚看到他都心头一寒,稍稍偏头竟是不敢再看,这些年刘崇为陛下做事,不知道做了多少隐秘之事,手段也大多残忍,深得同僚畏惧。忽然一声通传:右相付清生大人到,此时人人危坐,目不斜视。刘崇随意的看了周围一眼,心中暗暗嗤笑:一群虚伪的东西,世上最无耻莫过读书人。忽然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刘小将军怎么坐的如此偏,将军乃陛下近臣,不如随老夫前坐同叙如何?
刘崇赶紧起身,扯动嘴角强行笑了两下;右相大人相邀岂敢不从?心中却多了几分蹊跷:右相乃是掌管钱粮人事的实权派系,与我毫无关联,今日之举所为何事?若是掌管军机要处的左相来邀请我倒也说得过去,算了且随他去。右相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沉浮宦海几十载,哪能不知刘崇所想笑着开口道:左相大人偶感风寒今日便是来不了了.....言尽于此,刘崇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莫非陛下找左相议事...右相意味难明的笑了笑:“边境可能要不安分了。”
刘崇听闻此话,心中波澜顿起暗自想到:“边境将乱,正是我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忽然通传太监喊道:“陛下驾到!”,刘崇赶紧落座,皇帝缓缓步入宴厅,身边却跟着一位道人,只见陛下和这道人有说有笑,诸位臣子正欲跪下,皇帝摆摆手:“今日开宴不必虚礼,天师还请上座。那位道人身着黄紫,仙风道骨,也不推辞径直落座。刘崇看在眼里却是有几分不解,道教流传广泛,三国之内唯有北蛮金国少人供奉,在其余两国备受推崇,可以道士的身份又如何能有资格落座皇宫宴会。忽然刘崇想到:难道是道宫之人?道宫乃天下道教魁首,历代掌教都受祁魏两国册封,如此一来就说的通了,只是不知陛下为何对这道人如此尊重?
开宴之时,一片歌舞升平,魏皇闲聊几句后忽然问道:“天师以为,朕之武将文臣比之祁国如何?”天师微微一笑:贫道无忧子愚钝,实在不知,不过观此殿武将皆佩刀,文臣具带笏,料想大魏尚武重文之风端的是厉害。魏皇一笑,全不以为意,说道:此乃朕立的规矩,就是为了提醒臣子的本分便是武死忠,文死谏。刘崇可在?刘崇听到后,挺身出列:末将在!魏皇道:把你的刀拿上来,与天师一观。刘崇所配之刀正是那日在关山城所得之物,武将爱刀,刘崇见此刀颇为好用便一直戴在身旁。天师接过刀,以指弹刀,刀身嗡嗡作响,不得暗赞一声好刀。魏皇看在眼里:天师以为朕的兵马比之祁,金又如何?天师微微一笑:陛下兵强马壮,只是似乎有些后继乏力,不宜长久开战啊。刘崇听闻此言,霍的抬头望向天师,天师这句话在武将心里可是一种嘲讽!魏皇饶有兴致的继续问道:天师此言何意?
天师无忧子把刘崇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提起刀朗声道:这一路走来,大魏煌煌景象虽然繁华,但是贫道所观却不止于此,大魏赋税繁重,再加上役田制,百姓流离不知所终,盗匪四起而难除,虽外表光鲜,内则弊出重重,陛下若想倾国之力一战,难!便以此刀为例,刀虽锋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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