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看着山林中爆发出的强光,满脸惊骇,转而醒悟过来,厉声喝道:走!待到刘崇赶到大战发生之地,天师已生死不知,大皇子盘坐低头已无气息,刘崇向大皇子拜了一拜,下令厚敛大皇子。
转而望向天师,刘崇心里忽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他强行抚平杀意,继续传下命令:“把天师带下去修养,所有人散开寻找那个少年,哪怕翻山也要给我找到他!”说到这里刘崇忍不住的暴怒起来。
牧云此刻穿行在茫茫山林中,他自幼在关山山脚长大,对大山的熟悉,让他如鱼得水,忽然他停下脚步,前面似乎隐隐有火仗闪动,他擦了一下被荆棘划伤又被汗水血水刺痛的脸庞,深吸一口气,灵活的爬上了身旁的一颗老树,过了一会两道身影沉默的走了过来,打头的那个人走着走着忽然在牧云藏身的不远之处停了下来,那个人沉声道:脚印?有人!两人快速背靠背,警惕的看着周围,牧云咬咬牙,双手擎刀,两腿一蹬就跳了下来,体内的热流运到手上,借着这股冲力,立劈死一名士兵,热血泼洒出来,溅了他一脸,另一名士兵转身便跑,刚欲大声呼喝,却痛苦的嘶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缓缓倒地,背后插着一柄铁刀。
牧云强忍恶心把刀拔了出来,刀身贴着肌肉的摩擦感让他几近作呕,刚才他心急莫切,一刀掷出,已超过了他的负荷,手臂疲软酸痛难动,少年逢此巨变,心力交瘁,一口银牙快要咬碎了,才榨出几分余力,踉踉跄跄的朝着关山深处奔去。此时天色浮白,牧云一路行远,竟是步进关山深处。
关山位处三国最中间的位置,乃是天下第一巍峨大山,是魏国与祁国的天然屏障,魏祁画关山北南分而治之,金国位于佛域高原,与大魏有蜀道天险之隔,与大金有雄浑长江分断,大魏占北方,祁占南,金占西,东边便是茫茫大海。
牧云行走在关山深处,山林中雾障颇多,他一路披荆斩棘而行,此刻却再也支撑不住,他十指沁血,眼神憔悴,忽然有潺潺水声,他如同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般,闭眼听了一会,变艰难的向着一个方向爬了过去
牧云找到了那条小溪,他贪婪的把头探了进去,喝了几口水,他看着溪水中倒映着的自己的脸,压抑了一路的,悲伤,愤恨,后悔,此刻全部在他心里炸开,他如受伤的野兽一般,在溪边久久嚎叫着,过了一阵,牧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想起昨夜林叔最后的嘱托,微微发呆,而后坚定的站了起来,接续向南边走去
这已经是牧云在山中的第三天了,他衣衫褴褛,拄着刀,背着那个重若千斤的包裹,如同金国的苦行僧一般沉默的走着,大山深处有着大山的馈赠,山林深处长着许多草药,他一路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树林中的猛兽,平时就靠挖一些草药来填饱肚子,总算是让他这具濒临破碎的身体逐渐好转起来。
走了半日后,牧云停下来休息,这里深山老林,人迹罕至,蚊虫叮咬难耐,以牧云的耐力也不禁有些心烦意乱,此刻坐下来静心休养,牧云忽然感觉不太对劲,不知从何时开始,经常见到的毒蛇走兽都看不到了,四周除了蚊虫嗡鸣外再没有别的声音,他心下一惊,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他只怕是进了这片山林中的王者的领地了,想到这里,牧云站了起来,准备快点走出这里,继续向南方行进。
以他的体力若是真的碰到猛虎之类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在老林无人识,便勉强起身,支撑着继续走了下去
每个丛林的深夜对于人来说都是难熬的,太阳正在慢慢的坠下山坡,留给牧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栖身之地,忽然一道白影从旁边的草丛快速窜了出来,牧云看的真切,那是一只白兔,他心头一松,看来自己总算是走了出来,慢慢脱下上衣,这几天穿行在山林中衣物早已被划开了好多口子,身上也多了许多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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