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背着医药箱,慢吞吞的向着禁区内走。
贺家的本宅位处京城边郊,钟龙山的山麓中。
而这处禁区,则是在钟龙山的山巅。
虽然是山巅,却也守卫森严,通往山下的唯一的那条路被本家的精锐层层把守,再加上全自动化的钢化门,和先进的红膜识别系统。
禁区内的人根本难逃升天。
如果要问,如此严密的守卫是关了什么人在里面
医生时不时的拨开挡在面前的绿色植物,他边艰难的前进,边取下自己的眼镜,把其中的一条腿拧松。
拔出的眼镜腿,末端里竟然藏了锋利的刀刃进去。
医生的口罩已经被密林里突出的倒刺划破了,他持着小刀,用力划开挡路的杂草和藤蔓,硬生生开辟出一条路。
当他终于走出被杂草覆盖的路后,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花了,沾了不少绿色的汁水上去,还有灰和树皮的碎屑。
他摘下口罩大喘气了一番,紧接着又开始抠自己下巴上的一层薄薄的膜。
顺着平坦的小道一直向前走,他推开一扇半掩着的铁门,走入一间巨大的仓库内。
蒸汽扑面而来,呛的他一阵咳嗽。
咳嗽平息后医生的视线也适应了仓库内的雾气弥漫。
他在朦胧中寻找了片刻,直到见到一个人正背对着他,站在烟雾弥漫之中。
医生这才开口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字。
“嘿。”
仓库内大型机械运转的嗡鸣声掩盖了医生的那个字。
但里面的人明显还是听到了,他回过头来,看着来人,没有惊讶,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思臣。”
霍思臣把鼻梁以下的那层膜彻底揭掉,紧接着是双颊的部分,然后是额头。
揭下的膜被他又小心翼翼的收好,泡在冷水盒子中。
“我找人来画的这个妆,花了我三个小时,不过好歹我还是进来了。”
霍思臣此刻还是咳嗽,他被贺臻朝着他走来时的那股扑鼻的烧机油味刺得鼻腔发痒。
贺臻没有说话,转身去拉了排风扇。
数台排风扇齐齐运作,不过片刻就把仓库内的雾气排了个干净,连带着他身上的机油味也消失了不少。
雾气散去的时候霍思臣才看个清楚,贺臻正裸着上身,站在巨大的铁架前调试一台发动机。
而铁架后就是他那辆银色的保时捷。
保时捷的发动机被他拆了,此刻正在做加速改装,机油源源不断的灌入磨合,贺臻背过身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数据表的指针,看着那红色的指针微微抖动。
贺臻不说话,霍思臣也没有闲着,他找了凳子坐上去,又把自己的药箱放在地上。
“大家长这次做的真绝啊,为了把你彻彻底底的封闭在这里,不光是我,连星三他们也都通通隔绝了,就怕给你传了外界的消息进来。”
“他们四个在外面跪了一个星期,也没有让大家长恩准探望。”
“奶奶都要急坏了,大家长也不肯松口。”
“不过时间长了,你一直安安生生的呆在这里,也不逃也不把自己锁起来,大家长就看的没有之前那么严了。”
“我这才好混进来的。”
霍思臣说了这么久,贺臻还是无动于衷。
于是他侧过头去对着贺臻喊了一声,“该到治疗时间了,这么久没见,不知道你这次恢复的怎么样了?”
轰鸣声中贺臻关了电闸,发动机缓缓地停止了转动,吵杂的仓库一瞬间寂静下来。
他走的近了,霍思臣这才看到他的额头和胸膛上都是汗。
“你的气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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