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这一次疯,会毁掉多少的布局!”
“原本就是临门一脚的事!况且我们早就经不起折腾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出去!”
“你如果现在逃了,就全盘崩溃了你知道到吗!”
霍思臣到底只是个从医的人,拉不住贺臻,轻易就被他挣脱开来。
“你赶快清醒清醒吧!”
一边口头上劝着,霍思臣一边四下里寻找可以用的东西,好让贺臻找回些理智!
他务必要拦住这个发起疯来能毁掉整座钟龙山的可怕怪物!
如果这点贺臻都接受不了,那么他就根本不会再继续和贺臻聊起剩余的事了!
每一次发病都会让这个人的脾气恐怖上一分,每一次死里逃生都会让这个人越来越桀骜难驯!
霍思臣猛然见到地上摆的那瓶雪碧,立刻捞起来就拧掉雪碧的盖子。
他大跨步冲上前去,把瓶内剩余的多半瓶液体对着贺臻的脸,猛地泼了上去。
气泡炸裂的哗啦声回荡在贺臻的眼皮、鼻梁、双颊、和耳畔。
“如果你不想让白芷也受牵连,就最好待在这里,等着我们合力把你弄出去!”霍思臣用力丢掉了雪碧瓶。
贺臻的动作猛然一滞,像是被浇熄了心底燃烧着的火苗。
他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
黏黏的甜水顺着他的发丝和脸的轮廓向下滑去,肩膀和胸膛之上全是没了气的雪碧。
霍思臣见贺臻消停了,又到池子边接了满满一盆的山泉水,对着贺臻从头顶浇到底。
贺臻脚踩的地方,地上全是烟灰,如此一来烟灰混了水,灰白色的液体顺着水泥地面向外蜿蜒而去。
他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抽了多少烟,直到把嗓子都抽坏。
“时间快到了,这次我来不光是传消息,还要给你例行体检。”
霍思臣微微喘息着,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水珠。
“醒过来了吗,醒过来的话那我们可以开始今天的恢复治疗了吧。”
“到时候我会出一份你身体各项指标正常的体检表,大概持续交上去一个月,你就能被大家长放出去了。”
“理智些,对你对她对我们,都好。”
霍思臣的话说的有些酸涩,不是语气中,而应该是他的心里有些酸涩。
“好。”贺臻只答了一个字。
其实,健康这种东西对贺臻而言,早已不重要了。
他的身体一直是这么糟糕却又顽强的撑着。
血统带来的强大修补能力,足以持续的为他保持着这具肉体的鲜活,这些都是能掌控的。
而他的旧疾却无论如何,谁都掌控不了。
就如这次的突然发病,霍思臣在他还能忍受的范围内给他上了枷锁,严密控制了他的行动,避免他伤到周围的人。
可他还是差点连累到直升机坠毁,让里面所有的人都陪着他葬身河底。
“她还好吗?”
贺臻的注意力一直没有放在霍思臣的计划中,而是三句不离他心中想的那个人。
他的嗓音沙哑的如灌了沙子在喉咙中,与沉重如破窗的呼吸声交相呼应。
他真的是呆在这里太久了,与外界隔绝,毫无音讯。
如果不是迫切的,每时每刻都想知道她的消息,他一定不会觉得日子难挨。
可他的这四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霍思臣答道,他是真的不知道。
“那就是过得好了。”贺臻面无表情的拭去了脸上的水,“没有消息的话,说明没出什么状况。”
“有了镜瞳,她果然是能过的好些。”
“我觉得你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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