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白芷几乎昏死过去。
她双手抓住贺臻的手腕,感受着从他皮肤上传来的滚烫如火的温度,好让自己不至于那么难受。
贺臻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纤细的脖子给掐断,他双目猩红,满脸恶鬼一般的凌厉。
白芷也没有挣扎,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就在她以为贺臻真的会把她给掐死之际,贺臻忽然松了手,目光开始愣愣的盯着她看。
他这个时候终于注意到了她一袭火红的襦裙,便有些痴迷的抓起她红色的裙裾,在手心里磨砂着。
白芷咳了好久才好让自己喘气均匀些,她剧烈的喘息着,久违了的空气顺着松懈了的气管灌入她的肺部,冰冷潮湿的空气让她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她这会儿正靠坐在贺臻的怀里,即便是这样森冷的天气,他的怀里依旧滚烫如火。
“你是不是喜欢?”白芷见贺臻不再情绪失常,就轻声的和他说话,“那我以后都这么穿给你看,好不好?”
“红色的”贺臻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的眸子里还是浑浊的,额头上依旧青筋怒跳,“是来嫁我的吗?”
他来不及等白芷回答,脸色一狞,就忽然又猛地把她甩了开去,转身对准了一棵树的树干发了狂一般撞上去。
“啊!”白芷被甩出去的瞬间就看到贺臻撞在了院里最大那棵树的树干上,“阿臻!”
当她看到贺臻抬起头来之后,满头血肉模糊,只觉得呼吸都不能自已了。
“阿臻吃点药好吗,你再这么下去,会把自己给折磨死的啊!”白芷踉跄着上前,去扶住贺臻软绵绵倒下的身体。
她不知道在她来之前贺臻已经持续这样自、残多久了,见人伤人,见不到人就伤自己。
贺臻也不看她,只是抱紧了头野兽一般嘶吼,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青紫色的筋脉暴突而起,突突怒跳。
他呼出的白气缭绕在两人周围,剧烈的喘息让他双目有些涣散。
那双原本漆如点墨的双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血色和浑浊毫无焦距的枯瞳。
“谁能告诉我你的旧疾是怎么落下的?”白芷看着看着就想嚎啕大哭,她伸手用广袖替贺臻擦掉额头上涓涓细流的血迹。
贺臻的头顶不住的渗出汗珠,打湿了他细碎的短发。
他脸上的表情太痛苦了,看的白芷心如刀绞。
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她都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顶天立地的站在她面前的人,也会有倒下的时候。
“吃点药好吗,你会熬过去的,我陪你熬过去”白芷习惯性的想从贺臻的后腰处摸出他的匕首,可她一模只摸了个空。
想必是怕贺臻自、残,所以就把他身上所有的武器都给收走了。
白芷一边抱着贺臻的身体,一边从头顶拔出一枚金簪。
她没有药,星四说,所有的药现在对于贺臻而言都已经没有用了,那她就用自己的血。
白芷庆幸自己今天的装束很齐全,红裙,金簪,真像是要嫁人模样,可是她的男人
白芷用簪子锋利的尖端在掌心上划出一道口子,血流一瞬间里涌出,白芷连忙收集了一些血液,灌入贺臻口中。
她一遍抱着贺臻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边不停地给他喂自己的血。
“希望霍大哥能找到好的解决办法。”
白芷看着贺臻渐渐地在她怀里安稳下去,松了一口气,抚摸着贺臻凹陷的脸颊。
两人分开的这段时间里贺臻又瘦了,白芷撩开了他单薄的衣服,看到他原本光洁的胸膛上全是伤痕。
有割伤的,划伤的,还有大片的青紫,甚至还未结痂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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