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臻念完了,合上笔记本,淡淡的笑了笑。
坐在他对面的贺西兰与贺勋对视了一眼,心里叹息果然是十四年过去了还是放不下。
之前他们还会阻止,以为贺臻只是一时意气。
但如果一个一时的意气持续了十四年,那就是真的是刻进骨子里去了。
无论是贺勋还是贺西兰,都觉得贺臻还是顺心意去做就好了。
贺西兰又问了一些白芷的情况,贺臻回答说闻家会定时把白芷的情况发回来。
说到这里,贺臻脸上的神色立刻严肃了起来,“爷爷奶奶,我既然决定开战,那么这次的变数就太大了,如果我最后失败了,闻家会清洗掉白芷的记忆,请你们也帮我保护她,她毕竟是敌人的头号目标。”
“你这是要她别再回来了?”贺西兰听到贺臻类似于交代遗言的话,浑身一震。
“嗯。”贺臻点点头,“我们之间到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她年纪小,还能找到好的人守护,如果我没了,她有权利为自己的人生再做出一次选择。”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贺西兰从来不吵贺臻,可她这次有些生气了。
“奶奶,我刚才说的只是假设,我只有安排好了所有我能想到的,这才能后顾无忧不是吗。”
贺臻伸出手握住贺西兰的手心。
“为了这场战役我准备了十四年,我一定会赢。”
“先说继位的事情,再说你的安排。”贺勋讲话三句不离要贺臻继位,“我已经要人下去算日子了,扳指你也应该开始戴在手上了。”
贺臻从口袋里摸出贺勋交给他的古银色扳指,戴在了左手的大拇指上。
这个扳指是大家长的象征,代代相传的,在此之前一直戴在贺勋手上。
大家长从爷爷辈直接跳到孙子辈,家族里还从来没有出过先例,贺臻还是头一个直接跳过父辈继任大家长的后裔。
回到自己的院落,推开屋门走进去,贺臻看到霍思臣和庞翊轩已经醉成两滩烂泥,趴在桌子上叫也叫不醒。
他走上前去一人踢了一脚,霍思臣“咣当”从圆凳上掉了下去,栽在地毯上。
贺臻见两人都醉的不清,把他们收拾打包回房,迅速的跳下地窖去完成下午被打断的伙儿计了。
从地窖一身灰尘的爬上来后天色已经全黑了,他忙活了这么久,也顾不上吃饭,匆匆冲了一个澡,把带回来的微型监控器接入了笔记本上,查看究竟是什么人或者东西入侵了霍思臣的实验室。
监控的角度可以俯瞰整个屋子,贺臻盯着屏幕发了很久的呆,直到有一队人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公寓内,扫荡了整个屋子,带走了霍思臣曾经采集过的血样。
贺臻的呼吸一时间里变得十分急促,他死死盯着灰黑的屏幕,要把屏幕给盯出窟窿来。
对方似乎也知道监控的存在,临走前故意贴了上来,贴了白色面具的脸阴测测的对着镜头在诡异的笑。
贺臻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忍着怒火继续向下看。
他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好,原本他从来不用忍着自己的暴脾气的,可是他居然忍了这些人一忍就是十四年。
想到这里贺臻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坦的,尤其是知道龙雀事件的真像后,他的一直压抑在心底最灰暗角落里的怒火彻底把他的理智给烧了。
那群人离开之前对着镜头说了些什么,贺臻紧盯着那些带着面具的口型,认出了他们要说的话之后,他一怒之下“呯”的摔上笔记本的盒盖。
贺臻现在心里很乱,龙雀的死后他情绪一直不是很稳定,失眠易怒,白芷在他身边的时候还好些,现在白芷也不在。
贺臻走回自己的床上,仰面向后倒下去,把脸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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