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拍了拍他的脸,“好好地再感觉一下四肢健全的感受,一会儿,就没有了…”
他作了个完蛋的手势,只听着一阵金属在地上拖着的声音…
水晶满脸上泪,她想闭上眼,不看他的眼。
可是她做不到,她发现一闭上眼,她更害怕。
两人的目光正对着,那些钢管举起,对准他的腿…
他的唇角微微弯起,对着她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水晶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拼尽全力哭着:“陆湛,我宁愿你不爱我!”
她没有多少时间表达,因为那些钢棍迅速地落在他的腿上,他闷哼一声,脸上迅速地失了颜色…
后面是狰狞的笑声,还有血…陆湛的血,他趴在地上,腿上流出大片的鲜血,还有他咬破的唇…
水晶不住地哭叫着,疯狂地扭动着身子,“不…不要…陆湛…”
她眼前一黑,最后的记忆是他痛苦的挣扎和绝望而心痛的眼神——
这一幕良久良久…
水晶醒得很快,半个小时后就醒了,她先是惊了一下,尔后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
一抬眼,就呆住了,她的手颤抖地摸着他…那还有一丝温热的身体!
他还活着!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他还活着。
目光往下,是他一条无力垂着的腿,她的心剧烈地抽动了一下,很快意识到——
陆湛的腿,毁了!
她捂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因为他睡着了。
他的眼紧紧地闭着,眉头皱得极紧,像是在忍着极大的痛楚!
他一定好痛好痛!
她慢慢地爬过去,捧着他的脸,小心地抚摸着他变了形的面孔。
“傻瓜,你为什么这么傻呢!”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脸上,一滴两滴,到最后是止不住的。
陆湛的眼颤了颤,接着是巨痛…他蓦地纠结起面孔,水晶心里一抽,疼极了。
她想扶起他,可是他的腿再也不能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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