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陌生的中年男声。他擦干眼泪，起身打开了房门，院子里正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身边是两个穿着灰色羊毛夹克的会计，一个抱着公文包，一个则紧紧抱着一个小皮包。见刘锐开门，那个西装男连忙又问了一句：“请问这里是波利卡夫家吗？”

    “不错。”刘锐点点头，“你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先生，我是矿上采煤部的经理。”西装男连忙清了清嗓子道，“这次的漏水事故，是一场非常遗憾的意外。尽管我们也做了一些抢救措施，但依然还是抵不过天灾的力量。我们很抱歉，您家里的伊凡波利卡夫先生不幸的死在了矿里。我们这次来是代表公司，向您家里支付抚恤金的。你家还有大人在吗？请出来做个交接。”

    “有人见到小猫咪了么？”娜佳忽然从屋后探出头来，“哥哥，他们是谁啊？”

    西装经理显得有些尴尬，正想开口应付过去，不料屋里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凄厉哭喊：“我丈夫的死，你们一定得赔！你们一定得赔！得赔！”

    话音刚落，妮娜已经扶着门框，坐在门前的凳子上泣不成声。娜佳被妈妈吓到了，更恐惧的是妈妈的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经理咬了咬牙，低头叹了口气，从身边的会计的包里拿了一叠纸币交到刘锐手上：“这是抚恤金，一共40个卢布，请收好。”

    刘锐僵硬的把钱拿在手上，他突然感觉到生命的廉价。一条人命，在煤矿只值40卢布，这也不过是不到两个月的工资而已，哪里够以后一家人的生活呢？

    经理和会计给完钱就离开了，一边的妹妹还在不住的哭泣。刘锐立马跑过去，一把楼住妹妹：“娜佳，别哭，别哭，哥哥在，哥哥永远保护你。哥哥以后上了好大学，出来后给我们娜佳养一窝小猫”。

    “我不要小猫，我要爸爸”，娜佳的嗓子颤抖着道。

    “别哭了，会发烧的。”已经缓过来的妮娜走来摸了摸娜佳的额头，“走吧，咱们回家。日子还是得过的，总会好起来的。”

    “请问，这里有人需要帮助吗？”刘锐回头一看，一个男人弓着腰，鬼鬼祟祟的朝着自己的母亲微笑道，“太太，需要帮忙的话借一步说话。”

    妮娜有些疑惑，她嘱咐了刘锐一句：“照顾好妹妹，我出去看看。”

    “太太，对您的遭遇我感到不幸。还好您有一个男孩子，可以去做工。女孩子还太小，唉”

    “您想说什么？”妮娜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太太，恕我直言，别让女孩子给您添乱了，不如送她到老爷们家里打给下手吧，如何？”猥琐男邪笑着问道。

    “你什么意思？”妮娜问道，“你可以给娜佳介绍给老爷们做工？可她还太小，一个才三四岁的小家伙也能做工？”

    “您可以把她卖给我，太太。”猥琐男不再掩饰，“我一次性可以给你出30卢布，有了这笔钱，您的儿子还可以出去做工，以后可就要好过多了。而您的女儿，以后也可以去住大宅子，这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

    “够了！”

    愤怒的声音将大家都吓了一大跳，众人回头，只见刘锐满脸扭曲的表情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大声喝道：“我说，够了！”

    他转向人贩子，伸手直指对方的鼻子大骂道，“你，给我滚！我们家不卖人！”

    “你可得想好了。”猥琐男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来的时候就打听过了，绝不会失手：“你不卖你妹妹，你就没钱继续上学。虽然宗教学校不收学费，可你总得吃喝，总得穿衣，这些是你省不掉的。卖了你妹妹，你还能继续上完这个学期参加考试，只要进了师范，或是神学院，就可以全免学费，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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