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歪过头,吐出一口水,苏岑眼睛一亮,扶起他,就开始拍着他的后背,让他把胸腔里积压的水全部都吐出来。
直到墨修渊的呼吸重新平稳下来,墨修渊依然未醒。
苏岑却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才松了一半,等借着余光看到满手的血水时,脸色变了变。她看向墨修渊的后背,墨色的锦袍被水浸透,看不到情况。
她白着脸解开他的外袍,等衣衫褪尽,看到墨修渊几乎整个后背被重创的痕迹,蓦地咬住了下唇,眼底怔然的光潋滟而动,下一刻,倏地闭上,不愿显露出自己狼狈的一面。
墨修渊整个后背几乎血肉模糊,不知道最后到底被斗篷人放出的什么咬的,被冰冷的潭水浸泡了这么久,却反而起到了止血的效果。
可苏岑却很清楚,如果找不到药材,或者今晚上夜无双找不到他们,墨修渊到了后半夜,情况必然更糟糕。而这还是最好的打算,她不确定,这些伤口有没有毒。
苏岑重新把墨修渊放了下来,让他平躺在岸边,然后开始寻找至少能挡风的地方,只是环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到处都是密林,郁郁葱葱的,也就他们如今待着的深潭这方寸的地方是一片空地。苏岑费力的把墨修渊从潭水里拽了上来,让他躺好了,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额头,浑身的温度恢复了些,却依然冰冷。
首先找到一处安身之地是一件,另一件就是需要生活把衣服给烤干了。否则,毒如今还未侵入五脏六腑倒是还好,一旦开始毒发,加上伤寒,墨修渊能不能熬过今晚也是未知。这伤到底是因她而起,苏岑不愿欠他。
苏岑在深潭四周耐心寻了一圈,最后在寒潭上方的一处找到了一个隐蔽很好的山洞,苏岑费了一番功夫把墨修渊越过深潭带到了山洞里。
山洞似乎很久之前被人使用过,角落里铺着一层干草,因为紧挨着深潭上方,略有些潮,却也比直接躺在沁凉的地面上好得多。
苏岑把墨修渊拖到干草上,即使这么一番折腾,墨修渊依然没醒。苏岑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发热,她站起身,出了山洞。
重新游过深潭到了岸边,也顾不得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却丛林里捡了一些干柴与能用到的药草,来来回回四五趟,等所有的东西找全了,苏岑升起了火,火苗蹿起来,整个山洞清晰可见,而不是只有月光透进来的微弱光亮。
视线清晰后,苏岑更能清楚的看到墨修渊的脸上不正常的红,身上滚烫炙热,意识不清。苏岑上前去脱他的衣服,至少先把衣服给烘干了,只是墨修渊不合作。
他躲避着她的手,动作激烈,似陷入了梦魇,干裂的薄唇无意识的呢喃着苏岑听不清的话。苏岑与他对付了半晌,依然没能把他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
墨修渊的情况却愈发严重,苏岑触手可及,那种温度,绝非正常人抵挡得住的。
苏岑的手探过去,心想,别烧傻了啊。气闷地坐起身,看着依然像只落败的鹰隼挣扎,疼痛,眉心深蹙,像是陷入了无穷尽的梦魇。
苏岑知道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他身上的温度降下来,否则这样烧下去,难保他不会真的变傻。
苏岑无奈,俯下身,想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墨修渊的声音太轻了,苏岑的耳朵几乎挨着他的唇,墨修渊滚烫炙热的呼吸拂在耳蜗上,热气上涌,苏岑的心思复杂难言。
只是下一刻,当苏岑终于听清楚了墨修渊口中呢喃出的名字时,一张脸,霎时间惨白了下来,她倏地坐起身,神色复杂地盯着墨修渊。唇瓣动了动,才莫名垂了眼,心脏却在这时剧烈地跳了起来。耳边嗡嗡嗡地作响,歇下来后,才是身后火堆偶尔噼里啪啦的爆破声,很轻,四周寂得可怕。
所以,墨修渊方才的那一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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