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时,虎安宫中,果艮风听到巫氏三人被打入天坑,会议一散,急回天坑牢营报告果五源。
五源道:“几十年没有打人下过天坑,好多事情需要准备,老幺,你在家打理,我急去峡门口吊祭相将军,最多几日便回。人犯到了,先行严密关押,尤其是那个刺客,必然武功非常,才可能杀得了相胤,更要丝丝小心,不要自取大罪。”
果艮风假装轻描淡写问道:“父亲,这几日,毛狗如何?”
“我昨日才从寨中回来。他上前日回了万风寨,说是着了风,头痛得紧,整日在房中养病,并不出门。”
果艮风听说度群芳安全回家,放下心来,不敢对父亲说实话,想到事忙,暂且不去理他,料想他数日里不敢出门。原是度群芳当时侥幸跑脱,不要命的抄小路回万风寨,半句也不敢说出荼氏部族的事,只推头痛,不敢出门。其母果坤花以为真病,反倒请医熬药,却不知他是心病。
巫氏三人走上神秘诡异的下天坑之路。经过急风骤雨般的变故,已渐麻木,不如初时那般燥乱,也没有力气再燥乱,连思维都差不多没有了。一路之上,如木偶一般任武士摆布。
离了草原,巫氏三人麻麻木木的见到风光又有不同,沟壑纵横,树木参天,灌木在奇石缝隙丛生,花草在悬崖峭壁怒放,又是别样风情,不仅无心留意,反而是风景越美,越愤怒、恐惧和失望。
且说天坑牢营,正式名称为“虎安山狴犴”,就是虎安山监狱的意思,有人称为“虎穴”,时人口语上多称天坑牢营,离草原数十里路程,在果氏部族境内,万风林海之中,是瞫氏处置人犯之所,四面高墙,警备森严,人若进了此处,不死也要脱层皮。早些年间,天坑牢仅为打入天坑的人犯所备,后来把重犯也关在这里处置。由于虎安山有打入天坑的酷刑,天坑牢营被公认为巴国最有名的三大监狱之一,另外两个,一个在江州,一个在平都。
巫氏三人被牵入天坑牢营。巫贞暗想:“听说过打入天牢,从未听说过打入天坑。到底是什么刑法?应是比砍头更残酷的一种。”这件勾当,作为楚国人,他自然是三天三夜也想不通。
验名正身毕,一个黑衣老者来领路,巫氏三人从一座高大石墙中间的门中穿过,步入一条弯曲长廊,两边布满牵牛花等腾状植物,地面由青石砌制,进入一个花园,园门上书三字:“思乡园”,巫贞认得这几个字。
几天前,巫氏三人进过天坑牢,但这次未进牢房,先进了一个花园,有些纳闷儿。
巫氏三人看这花园,不甚宽阔,却极别致,围在高大的石墙之内,插翅也难逃。园中草地茂密,松柏相映,还有一些灌木丛,一条小溪水从中间缓缓而过,流水咚咚。
黑衣老者道:“这里是思乡园,思乡园里分为思乡花园、思乡酒园、思乡舞园三个部分。花园内按实境缩小布置有瞫氏境内但凡紧要的几处风景,凡打入天坑之人,都送这里来放风,最后看一眼家乡风景,以不忘记。”
巫城怒道:“我又不是这里人,记住有个屁用!趁早送我上路,做这些假过场何用!”
黑衣老者轻笑道:“壮士皆因火爆,才下手杀了人。不须动怒。”
见老者态度温和,言语得当,举止不俗,本不想说话的巫贞道:“丹涪水风光自是不错,不过,我三人不需思乡。请问如何称呼,死了也好记住你的好处。”
老者笑道:“我是这里的牢头,人称果老五,不是以排行而相称,是我姓果名五源,字从善。你们有一个时辰放风。一个时辰后,请你们吃阴阳两糙食、赏乾坤颠倒歌舞。”
见巫城眼神中难掩愤恨不平之色,果五源笑道:“我知你武功高强,但不可动歪心思。动也无用,这里金门石壁,纵是仙家到了此处,也只好认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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