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巫贞对五源道:“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
“请讲。”
“我见此处牌匾之下,多有两行小字,且多是五个字,这不多见。”
果五源道:“本来还有七个字的。以前还有几处字,因本地人不爱这个,修缮时失落了。”
巫贞道:“七言歌儿,越国民间有传唱,当年感伍子胥事,越国乐师扈氏曾作过一首七言歌儿,广为流传。”
五源道:“天坑中各处扁额名称,上面的歌儿,皆是澹子酒后所书,我先祖令刻上。澹子正是越国人氏。”
巫贞惊道:“哪个澹子,难道会是老子的弟子澹子曾到过此处?”
“正是。澹子不仅到过此处,还下了天坑。”
巫贞更惊,道:“听闻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也。今尝仙酒,品好茶,闻道理,又随先贤而去,有何憾哉!”继续听曲儿。
巫贞听到一首有些特别的曲子,又十分伤感起来,对五源道:“深感垂恩,将去之人,本是一切皆化为尘土,但仍有一大牵挂。罪人有一事相求,不知方便不方便?”
“请讲,但凡做得到的,老夫一定周全。”
巫贞道:“我夫妻二人,还有一女,被扣草原,生死难料,委实心酸,倒不如一起下了天坑,也得个全家团聚。分别之时,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到。刚才听说下坑前要把物品归还我们,因此,想请寨主托人送一件祖传之物给小女。”
“此事不难。”
“借茶一盏,感谢寨主大恩大德。”巫贞带头起身,夫妻共同举盏,巫城勉强也举了举,五源连称“岂敢”。
五源令人将三人的行囊送来,巫城迫不及待想要找什么东西。
五源笑道:“我知你在找剑,剑已放下天坑去路了。只这几个包袱你们可随身携带。”
巫城冷笑道:“谁说我是找剑!弄死人的办法有千万种!”
巫贞从行囊中取出那件虎符,递与五源。巫贞道:“还须留下一封家书。”说完在内衣上扯下一块布,咬破食指,修了书信,交与五源,又说了女儿名字等要紧事,果五源叫来心腹果璜,让他慎重收好。
巫贞道:“此物虽小,包括家书,不敢落入他人之手。”
五源道:“巫子放心,我亲自去一趟草原,亲手交到令爱手上。”
“这件东西,并非常物,而是故主庸国君室的重要物件。我巫氏数代人发过血誓要物归原主,若我带入天坑,永远不能再见天日,则愧对列祖列宗。去了阴间,也无颜见祖宗,更何况据寨主所言,下了天坑,不知魂归何处,请罪都再无机会。这件东西,留给小女,实在是万般无奈。”
五源道:“老夫明白,你们只管放心,除了我与果璜,别人一概不会晓得这件事。”
“时辰已到,请君入坑!”一名武士跑步上前来高声叫道,如雷灌耳。
三个罪人酒又醒一半,五源送上行囊。在几名朦面武士押解之下,罪人穿过一条曲曲折折长廊,牌匾上写有“通幽廊 ”三字,下有一幅小字:“曲径可达蛟龙池,直道难上碧云天” 。
巫贞不及细看,早到了一个大石块砌成的不大规则的圆形建筑前,上有名字:“去兮归来洞”,下面又有两行小字:“胆破肝裂下坑去,天惊地动舞龙来”。
巫贞心想,那澹子难道在这里住了好多日,几处有他的字。巫贞不知澹子是当时寨主、也是这天坑牢营主管果峰的座上宾,下坑前果峰把能搞到的好吃食差不多都请他和郑柏享受完了,才放二人下了天坑。
下坑前,果峰说请他写些字,以作纪念,随后令人刻了出来。
进了里面,四周及上部有大石,石圆桶高数丈,侧面上两个小窗口,里面能容十多人,底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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