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黑处想,这些日子,我想得开了,好日子坏日子,都是一场风,吹过去就吹过去了。我想好了,我伤好之后,多半也是个废人,上战场不用说肯定不行了,就是筹集粮草也都为难,回到苌氏寨,倒是个累赘。看架式估计伤好还能勉强活动,就在林云观烧水、煮饭、打杂,一则可报答杜夫子救众人的大恩,二则每年兄弟们的祭日,代各位去给他们烧个香,送个水酒。况且,我与你们不同,我父母皆过逝了,女人也死了两年了,只有一个女儿,寨主大哥自会照顾,没有多的牵挂。也请秋生兄弟照料春花。”
苌秋生还要劝,度群芳道:“你不用劝了,苌头领目今既然这样想,就暂时住在这里。”
兰回道:“我一时没打算好,只得先暂住几日。”
众人散去,分头行事。杜清涟得知众人明日散火,让果由安排小宴小聚。
次日,无伤、轻伤的寻宝人辞别苌、度、木、兰、二母、林云观中诸人,各自返乡。
第三日晚,月色朦胧,度群芳约母青山到那颗澹子所种的古松初阳树下,逗玩了一会儿在松下歇息的那只巨龟,度群芳道:“众人已去,我们也该商量下一步。”
母青山道:“按规矩,我必须听小谷公的,但弟弟仍在养伤,我不能离开他。”
“昨日我专门问了杜夫子,他说树林的伤至少还有三个月才好,并且,因他伤了屁巴骨(髋骨),就算好了,走路也将十分困难。母寨大事,不能拖延,我也还有一件要事,也不能再拖。因之,我有个想法:留树林在这里养伤,杜夫子是我外祖父的至交,给养又多是万风寨所出,树林在这里,全可放心。青山,我们先去草原,完成了我的事,再来处理母寨事情。如何?”
正说话,木莽子不知从何处寻来,道:“到处找哥哥不见,却在这里!你二人在商量什么?”
度群芳道:“没有商量事,只是在歇凉。”
木莽子坐到那只估计又睡了的怪乌龟身上,道:“枉我二人结义,反不如外人亲密!”
母青山笑道:“我与小谷公,怎算得是外人?”
度群芳道:“不必瞒你,我们在商量下一步行动。”
母青山道:“小谷公之言有理。这些日子我已看得明白,杜夫子是个极好的人,树林在此养伤,我并不担心,只有一点:谷母交待我出来之后,必须盯住盘瓠湖。”
度群芳想了想,道:“这好办。或者这样:你到盘瓠湖,我到草原去。实话说,之前,我是打定主意进了草原,完成外祖父遗嘱,就到郁水去找阿篷公子,他必然重用我。如今,因为母寨的事,我另有个想法:在这一带,最富有的就是虎安宫,若是有人得了宝物,说不定会去那里换取财物。再者,虎安宫中接触人多,消息也多,更利于行事。”
母青山道:“但我更想进虎安宫。”
度群芳道:“虎安宫规矩颇多,你未毕进得了虎安宫。母寨事大,还是按我说的最妥。”
“谷公毕竟是谷公,比我想得周到。”
度群芳渐渐习惯了有人奉承,道:“那就这样定了,分头行事。还有,盘瓠湖中有一支舟师,你到盘瓠湖去后,可以去投军,暗中行事,否则,在湖边流连的时日一长,会引起怀疑,甚至麻烦。还可以同时节省些盘缠。再有,突然想到,万风寨有一个存慧 ,也叫果慧,现在是盘瓠湖舟师主将朴延沧身边的人,你去见他,就说是我让去的,他一定会照顾你。”
木莽子道:“哥哥还真是为母寨作想。”
度群芳怒道:“以后不许再说这话!你说不定也在母寨留了根,别人不知,我却尽知,你也应当尽力。”
木莽子憨笑道:“大哥莫说二哥。”
母青山暗猜二人打的什么哑迷,道:“就按小谷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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