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大口,额头长着几根笔直向前的羊角。可横江见了这女子样貌,反倒安心了,朝女子点头一笑。
“拜见山主。”
女子施了一礼,持着拂尘,转身进了另一间房屋,继续打扫。
世间女子,能长成这样的,除了夏侯一氏子弟之外,便再也找不到其他族群了。即便是稀奇古怪的妖修女子,一旦修炼有成,能化为人形,也必定会把自己变得漂漂亮亮,变成一个红颜祸水,哪会像夏侯氏女子一样,如此骇人。
横江朝女子的背影点点头,再领着独孤信,在镇守府当中,随意转了转,告诉独孤信何处是他闭关修行之地,何处是左护法祭炼护法神将的地方,当初他为了让道心越发的坚定,由在何处挂了那一副女子画像。
独孤信默默的听着,不插嘴,不多问,直到横江提起女子画像的时候,独孤信才眼神微动,芳心亦是泛起了波澜,盯着原先横江曾挂了一幅画像的墙壁,多看了几眼。
横江察觉独孤信神态变化,道:“独孤兄不必担心我沉迷于画中女子的女色,我道心如何,别人或许不知道,独孤兄定然极为了解。”
“嗯。”
独孤信心不在焉点点头,又道:“以后,我给你也画一幅画,挂在你修行之地。”
横江回过头,笑问道:“独孤兄要画的是哪种画?”
独孤信道:“画我自己的。”
横江讶异道:“这又是为何?”
“哼!”
独孤信暗暗咬牙,哼声道:“但凡横兄把我的画像,挂在你闭关修炼之地,每当横兄惫怠,松懈之时,只要一抬头,就能见到我的画像,心中就会回想起,我对横兄的诸多告诫之言,故而立即就能将疲惫、懈怠、松弛的进取之心,变得奋发向上!”
横江道:“这我对于修仙问道,素来勤恳,应该不会出现独孤兄说的那种情况。”
独孤信眼神一凝,十分笃定的说道:“未来之事,皆未发生,谁知道横兄会不会松懈?把我的画像挂在静修之地,也算有备无患。”
横江见独孤信如此严肃,不想在这等小问题上,与这个生死之交发生争执,也只得点头答应了。
不过,横江心中却像:“独孤兄这个想法,未免有些太武断了些。不过,他这个想法虽有些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意味,可终究也是因他是我兄弟,全然是为了我好。”
他哪里知道,如今独孤信心中,却在想着:“我在横兄面前,越发的把持不住男人风度了,可千万别让横兄差距我的女儿态,对我心生怀疑才好。”
一念至此,她又觉得脸上发热。
独孤信眼角下的那一处脸颊,稍稍泛起淡淡的红。
独孤信天生丽质,冰肌玉骨,肤色雪白,一旦脸红,则脸上的红晕最是明显,最易被人察觉。好在如今带着众妙之相眼罩,恰好将眼睛周围的肌肤,遮挡了一部分,挡住了那一抹羞红,倒也不至于被横江察觉。
既已到了书房,横江理所当然,邀请独孤信坐下,摆出了茶具,二人对饮香茗。
茗者,茶之嫩芽也。
独孤信端着茶杯,不禁想起了十几年前,在墟城牛角洲,初见横江,二人饮茶的画面,嘴角便不由自主,勾起了一丝笑意。
横江不明所以,问道:“独孤兄为何发笑?”
独孤信哪会和横江说她在回忆往昔,只道:“我在笑那深渊魔尊,竟不将诸多物件,随身携带,反倒是在魔窟的藏宝室之内,堆积如山,却全都便宜了横兄。”
横江笑道:“也许对于深渊大魔而言,他遗失在魔窟之物,实在算不得什么。就好比三宝天尊,他也未曾将那经宝,随身携带,而是将经宝高悬在三宝宙船上方虚空里,似银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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