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离不知道是说了什么,锦言这才终于安静下来,他随即一抬眸,看向身后一干人等道:“一切,照本帝的吩咐去做,都听懂了?”
这声音,又是那个一贯的鬼帝,深不可测,冷漠如霜。
他们急忙躬身应下,再不敢多做逗留,纷纷退下。
当秦非离将始末跟锦言说过一遍之后,锦言已经忍不住彻底哭了出来。秦非离就是知道她会这样,所以才直接将孩子送走。
长痛不如短痛,分别时的场面,锦言一定会受不住,与其如此,倒不如他替她做了,干脆果断,断了她的念想,这样一来,伤心也只是一时的。
锦言哭得厉害,不住的拿拳头砸他,秦非离护着她,好生一番安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总算是安静了下去,他略一低头,这才发觉,她带着满脸泪痕,睡着了。
这一哭,眼睛都肿成了核桃,眼下的乌青越发明显。
他心中生出难解的情绪来,将锦言抱到上,给她盖好薄毯,他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索性,便开始仔细看这几日查获到的信息。
这是发生在半个月前的事情。
那时候,还没有找到南疆的那个人,没有以蛊嗜蛊,他用了十天时间,疯了般的派出了所有人去查所有跟锦言所接触之人的蛛丝马迹,可是,一个个排除,直到最后,竟然一个嫌疑人都没有找到,唯一的线索以及极有动机的一人,便是锦言见过的那位亲姐姐了。
最后的一点希望,他说什么都要试一试。
所以,这日,他趁进宫的空隙,专门约了温歌吟御花园一聚。
温歌吟姗姗来迟,不过,她一身雍容华贵的凤服,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在他的对面站定,细细的瞧着他那张面无表情却英俊非凡的脸,有些恍惚一笑道:“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约见我。”
那张脸,与锦言如出一辙,那个笑容,也极似锦言无奈时刻的样子,可是如今,他已许久不见她这般笑过了。
她总是睡着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没回匆匆与他说几句话,明明话还没讲完,她又昏睡了过去,时间越长,昏睡得越频繁,便让他越发惶恐,尤其是,她极速消瘦的样子。
他好害怕某天清晨一醒来,身侧的人已经没了呼吸,那几日,他甚至都感觉自己不像一个正常人了,只要她睡着,他就必定是在所有人带回的信息中寻找蛛丝马迹,他甚至一连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只为了,能找到解救锦言的方法!
可是,任凭他怎么竭尽气力,终究是没有寻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得已,他只能亲自前来试探一番,那个最有可能,嫌疑最大的人。
他略略颔首,并没有故作姿态,露出那样一张温润含笑的面具来。
他已经不想笑了,因为根本笑不起来,锦言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有心思去保留那一张虚假面具。
“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不管做没做过,你都要如实回答我。”
他低敛眸色,神情看上去沉郁极了,浑身上下也有一股冰寒之气,即便是温歌吟离他那般远,也依然能感觉到周遭氛围的凝滞。
她闻言,却恍若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这算什么?我为什么要如实回答你?我又不是你的谁,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当”
她话还未说完,只觉一阵厉风袭来,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已赫然一沉,一直大掌袭上她的脖子,掐着她,秦非离的神色,从未见过的阴霾:“说还是不说?”
他眸中的寒霜似要结成冰了,温歌吟只觉周遭的空气也在瞬间冷凝下去,近距离之下,后颈都阵阵发麻。
她睁大了眼看着秦非离,他眸中因为长久的缺乏睡眠,渗着一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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