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银月上前拽住少卿的衣襟,浑身痛的如千锤万凿,撕心裂肺的怒言道:“好你个吴少卿!你赔我补天的蓝海玲珑石,我不要这红色的鲛珠!就是千月的我也不要!你可真大方,过去我让你造个神器送我,你都不舍得,还让我自己寻料子去!”
讲到神器之时,他疯了一般的将少卿拥入怀里,一拳一拳的捶打着她的后背,恨啊,如性命般重要的东西,她竟然就这样送人了,俯身对着少卿的肩膀张嘴咬了下去,后槽的尖牙锋利的沒入她的皮肉中,破皮肉的声响,感到一股血腥之气充斥口中,才松了力道,粗喘气息:“小气鬼吴少卿,我倒要听听到底是何人,让你如此大方了!”
少卿肩上痛的闷哼一声,这饕餮的齿牙能破毁万物,平日这银月的零嘴都是金豆子玉石之类的东西,她的真身怎能承受的住?但又感到银月身子气的在颤抖,像是受伤的小野兽,心痛的发紧,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曾几何时她庆幸几十万年的沧海桑田得徒儿们的亲睐相伴左右,看似凶悍的饕餮魔兽,最是心细如尘。
她轻缓的拍着银月的后背,经历的平复他的心境,委屈的说着:“好了好了,你也知道我是小气鬼,海蓝石还是会回來的,我总不能一直这么赤目下去,见不得强光,被魔性扰心。我都这样惨淡了,你还下的了口,当真开始后悔和龙神讨要了你。”
银月这才渐渐愤怒中清醒过來,嘴中还有她甘甜的血腥味,砸吧了一下,撇嘴问着:“你·····说的······可是真话?”
少卿也知晓他问的是什么,却故意好笑道:“真话,我后悔当初和龙神讨了你。现在怎么看银海都比你好,如今他也是南海的海皇多威风,哪有像你这样赖着师尊?”
银月脑袋用力的在少卿怀里蹭了蹭,犄角抵着她身上生疼,顺便把嘴边的血渍胡抹在她的长袍上,他是知道眼前的女子不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最喜素净的,甚是得意的看着她厌弃自己袍子的模样,耍赖轻哼道:“后悔也來不及了,我要把你枫兮殿的宝物全都吃光,现在我就去南海给你取鲛带,免得你明日胡來。”
少卿怎么都擦不掉袍子上的血渍,低头嘱咐道:“那就顺便告诉你兄长银海不要担心我。过些日子再把千月送回來,我好为他们操办婚礼。”
“人老了,废话就多了。别想岔开话題!你还沒告诉我把海蓝玲珑石送谁了!”
当真是逃不过银月询问啊,少卿耸了耸肩,便坦言道:“给青丘的九尾狐君白清顾了。”
银月瞪大发红的双眼,恨不得在少卿身上盯出一个洞,双唇开合却不知说什么好,俏生生的少年郎硬生生的苍老颓废不少,白清顾,白荷歌,到底是逃不出这个圈,这个劫,双睫微垂,木然的说道:“白清顾如今已经醒來,沒了前世的记忆,怎么归还你的双眸?要是赖账怎么办?”
听出银月的愁苦,少卿忙说道:“那海蓝石怕是已化在他的身子里面,想个法子引出來便好。”
眼前的少卿,沒了定神清心的玲珑双眸,身上的淡然之气配上赤色的瞳珠,亦魔亦神,海蓝色的长发也变成皓白色。
整个神界谁不知?当初女娲娘娘选了吴少卿做魔神正是因她是海蓝玲珑石所化,从上古到如今多少上神之位几度换人几度应劫殒灭,只有魔神之位逢难比化。
若是她承不住世人的魔心魔念,这苍生就又是一劫。
也难怪这九尾狐君白清顾重生醒來之后性情大变,蓝海石本就是坚贞,纯真的象征,更何况还是少卿是上古修炼成神的神石,风流多情沒有变成绝情忘义算是他修为深厚的恩赐,他不过是性情寡淡点罢了,却不及这少卿所受的千分之一。
银月明了之后,心里开始咒骂起白清顾,他造孽还要连累师尊,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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