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两个丫鬟见此,无不是忍着笑意,叹服自家小姐整人整得不着痕迹。见白映儿还摆出一副无辜疑惑的神色,鸢尾更是对白熙升起一丝同情。但是转念想到这人从头到尾对小姐都是无真心的利用,便收起了那份心思,只盼着他快快离开,好让她们笑个开怀。
片刻,在满屋子疑惑的目光下,白熙轻咳两声,尴尬的笑着告辞带上青竹走出了房间。
待到杓兰院已经沒有生人的气息之后,杳也现出了身形。
这时鸢尾已经捂着嘴直不起腰來,而海棠眼中更是笑意满满,一扫平时冷淡的气质。
白映儿朝两丫鬟翻了个白眼,严肃吐出一个字:“收。”
谁知两人闻言,看了白映儿一眼之后非但沒有停下的意思,反倒笑得更厉害了。
被这气氛感染,杳也有些克制不住的勾起了嘴角。见自家主子依旧是一副假装正经的模样,鸢尾抬手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道:“小姐,你刚刚的意思是不是,若下次大少爷來了,就用散骨草做药膳?”那这还能算是药膳吗?鸢尾很是怀疑,但是想着依自己对主子的了解,这种事情不无可能。
白映儿听罢轻哼一声,沒有说是还是不是,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小姐这次做得很好。”海棠抿了抿唇,脑中想起白熙临走时面如菜色,恐怕不会再愿意亲自踏足杓兰院。这大概是小姐万分乐意看到的结果。
今日白熙來得突然,她们得知的消息也突然,虽说主子此时身体已经恢复,但却沒有再像那日一般认真的分析如何应对白四小姐轮番的设计伤害。
思及此海棠怔忪一瞬,突然想起好像,小姐那日也未曾参与过她们讨论,只是坚持着要将计就计......
作为白映儿的奴,一直以來沒有真正护住过主子哪怕一次。海棠觉得最为无用的,是她每每只能在事发之后谴责内疚。因为若是白映儿对付不了的难題,她也无能为力。
即便一直想着要如何努力的提高修为,要怎样周全的思考主子身边的隐患,可终究是敌不过波云诡谲的家宅大院中人人自危算计來、算计去的惶惶茕茕。
所以,这一次,她决计不会再让前几次的情况重演,即使沒有司扶公子,沒有城主护着,她们也可以想尽办法让女孩不受一丝伤害。若是说今日之前海棠还有些担心,在白熙來过之后便转为坚定了。
她决计不会任由小姐将计就计,哪怕知晓女孩心中自有谋划,她也不能冒险。海棠看得清楚,在那位大少爷讲述白静的计划之时,小姐根本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而相反的,她跟鸢尾听得格外认真。
如果这样还不够,那她们又有什么脸面再留于白映儿身侧?
丫鬟模样的少女心思百转,面上却沒有丝毫异常,像是单纯为今日主子所做的事情而觉解气。只有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皱起眉头眼眸沉了沉,终是沒有开口。
“总有不好的预感,不知为何。”白映儿一手托腮,眸光落在房中一根雕花的梁柱之上,像是在看其中的纹路,又像是因什么困惑而出神的思考。
鸢尾瞬间顿住了笑意,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主子,抿嘴沉思了片刻,少女开口问道:“小姐是在担心白将军吗?”她实在不觉得自家主子会因为白府的事情变得如此闷闷不乐。
虽然小姐不说,但是她很明白,白映儿对待白府,明明就从未未上心。
白映儿闻言并沒有转移视线,依旧盯着那根木头,缓缓说道:“以前我住在靠近森林的沒有名字也不起眼的宅子里,但是觉得很满足很幸福。有师父教我做人,教我医术;谚哥哥陪着我玩闹;老爹时不时的冒出來被我整得很惨。”
说着,女孩深吸一口气,嘴角咧开的弧度一如往常,却无端让人觉得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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