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
晏荀在被批斗前就是燕京大学很有名的教授,主讲文学史,这门课除了是文史哲专业的专业课外,还是其他专业逃不了的必修课,因为高考刚恢复,还有一些教授没回来,现在燕京大学的师资力量并不算充足,三个文学史的老师要负责大一所有专业的文学史课程,因此晏褚说燕京大学的学生对他都不陌生,并不算是大话。
刚刚还信心十足的青年一下子就和被戳破的气球似得,他的文学史的老师正是晏荀,这时候他只能庆幸对面的青年不知道他名字,估计打了小报告晏教授也不知道他是谁。
“晏褚居然是晏教授的儿子,真让人想不到。”边上的私语声大了起来,刚刚说过晏褚坏话的悄悄往外圈挪了挪,生怕自己这张脸被他给记下了。
“其实现在看看,晏褚和晏教授长得还真像,只是晏教授年纪大了,晏褚正值青年,看着他这张脸我总算信了以前咱们教授说的话,他说当年晏教授号称燕京之光,除了夸他在专业上的造诣外,更是夸他那张脸,据说当年有不少女讲师和女学生都喜欢晏教授呢,只可惜晏教授是个好男人,眼里就只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当初他被冤枉叛国罪,还有许多女学生为此哭了好些天呢。”
“还有那样的事?”
边上的人看了看晏褚,又看了看一旁的江东临,忽然想起来刚刚江东临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那个江东临口中的高姨估计就是晏教授的前妻,也就是晏褚的生母吧,只是在晏教授出事后她改嫁给了江东临,然后带着晏褚去了江家,应该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吧。
这么一来,大伙想着那个能在丈夫出事后,毫不犹豫抛下那个对婚姻很忠诚的丈夫的女人,心里的感官瞬间就差了几分,对于江东临刚刚的指责也带上了几分怀疑。
“东临,这是怎么回事?”
江东临的好朋友看着边上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有些受不了了,凑近江东临的耳朵不满的追问了一句。
这一点江东临还真是冤枉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关于晏褚生父的事,在他看来晏褚那个父亲应该还在西北的农场改造呢,晏褚依旧是背负着成分污点的人。
要是知道晏褚的生父回来了,并且还成为了燕京大学的教授,他根本就不会说出刚刚那些话,他要是那么蠢的人,就不可能把高亚琴那么精明的女人哄得团团转,并且将晏褚送去乡下插队了。
江东临捏紧拳头,看着对面那个云淡风轻的男人,这才离开两三年,到底是什么让他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现在正值十二月,还远远不到一年当中最冷的日子,只不过晏褚发着烧,体感温度异于常人,必须要做好保暖的工作罢了。
“晏大哥,我刚刚听林大哥他们说你发烧了,这是我从我叔那儿给你拿的药,你赶紧吃了吧。”
林丁丁的爸爸是生产队的队长,她嫡亲的舅舅是公社书记,她二叔是附近几个村唯一的赤脚大夫,还有一个小叔在县里的运输队开长途货车。
林家和林丁丁姥姥那边,这一代就只有她这么一个闺女,其他叔叔舅舅生的全是儿子,所有人都把她当自己的闺女宠着。
她模样清秀,弯弯的眉眼,小巧挺翘的鼻尖,樱粉色的嘴唇,并不是那种一眼就让人惊艳的大美女,看着却十分舒服。
作为农家的女儿,即便再怎么受宠,基本的家务活还是要做的,林丁丁前头还有三个哥哥,一家子劳力已经足够了,她并不需要下地挣工分,平日里她只需要喂养家里的鸡鸭,以及帮一家子洗衣服做饭,因此她的肌肤比起城里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肯定是粗糙一些的,肌肤算不上白,带着些许健康的麦色,多了几分精气神和活力。
“灶房不知道有没有热水,这药得用热水冲着吃,晏大哥,你先去炕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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