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何尝不是他将自己包裹的太紧,把那些善意全都抵挡在盔甲之外呢。
中午的午饭比较简单,番薯粥,焯水白菜,除此之外就只有一盘去年过年时候腌的咸菜,晏褚也没觉得吃不惯,他很清楚,这就是他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的伙食。
至于在地里干了半天活的其他知青,更是顾不得吃相好不好看了,唏哩呼噜往嘴里灌粥塞菜。
吃完饭,往炕上躺一会儿,等大队部的广播响了,就又得上工去了。
林广国今个儿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爸,你渴不渴,我给你倒茶。”
听那熟悉的声音,林广国总算想明白哪里不对了,这一下午的时间,他那个宝贝闺女都来给他续十几趟水了,他说他怎么今天一直跑茅房呢,合着是水喝太多了。
一入冬这人的手脚就容易冷,家里条件好有搪瓷杯的都习惯让不干活的孩子拿着热水壶来倒热水,喝了暖胃,不喝还能暖手脚。
林丁丁是林家最闲的孩子,爸爸和几个哥哥的热水就是由她隔三差五来地里添的,通常情况下一个下午来个三四趟就够了,可今天林丁丁来地里的次数显然有点超标啊。
“你个小丫头,是把你爹当水牛啊。”
林广国不忍心推拒闺女的好意,把杯子里剩下的水一口饮尽,就等着闺女再给自己倒水,这一抬头,发现闺女拎着暖壶眼睛还不知道朝哪儿看呢。
他冲着林丁丁视线的方向看去,看到地里即便拿着锄头干着活,依旧从一群人里脱颖而出的青年。
得了,全明白了。
女生向外,这闺女是拿她亲爹当借口看情郎来了。
他不满的哼了一声,不就是模样好吗,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三队的队草呢,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喜欢他。
不过晏褚那孩子今天似乎和往日有点不同啊,下地这么久了,也没见他中途去田埂上休息一会儿,虽然锄地的动作还不熟练,可每一下都用力了,一点都没有偷懒。
“行了,回去吧,你爸和你哥都喝饱了,等会儿不用再往地里送水了。”林广国对着闺女哼哼道。
林丁丁没想到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羞窘地赶紧帮亲爹和几个亲哥加满热水,一溜烟跑了。
“其实我觉得晏褚也挺好的,高中生呢,咱们村都没有一个高中生。”林丁丁的大哥林丁男性子憨,又疼妹妹,就想着帮她敲敲老爹的边鼓。
“你个憨货懂什么。”
林广国对儿子可没有对女儿的耐心,冲他一吼:“赶紧给老子干活去,不然老子扣你工分。”
好,就是太好了,这才不般配啊。
林广国看着闺女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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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
等到下工的广播响起的时候,晏褚的身子骨也快散架了,不过他还记得有事没干完,和林青山报备一下后赶紧跟在林广国身后追了上去。
“晏褚啊,你有什么事吗?”
林广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叫住自己,把锄头递给一旁的儿子,把他们支开后朝晏褚问道。
“我有一封信,想拜托队长帮我寄出去。”
县里有邮局,现在是农忙期间,晏褚也请不了假去县里,这么一来他只能把信交给队长林广国,每隔两天县里邮局的邮差都会来公社取要寄的邮件包裹,每个生产队都是由队长登记这些东西的。
“这是寄到陇省农场的信,我记得你是首都人吧?”
林广国打开大队部里那间属于队长的简易办公室的门,看着晏褚递来的信封上的地址,疑惑的问道。
这年头不同以往,凡是可疑的信件,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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