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王闻言面上神情虽一如往常,可眼睛里的神态却微变,开口说道:“王妃多虑了,铃儿书香出身,柔顺识礼,绝不会做出这等事。”
一旁的姚铃儿看的明白,济王妃徐静宜不是市井泼妇,她是绝不会空口攀咬的,这一点济王十分清楚,故而在徐静宜出口指责的一瞬间,济王心里已经起了疑窦,济王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一旦让他有了疑虑,这个问题就必须解释清楚。
她微微苦笑道:“王爷,妾身虽不知为何姐姐这样一口咬定铃儿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但铃儿相信姐姐的人品,想必是受了什么人的蒙蔽,何不问个清楚,也免得我和姐姐之间生出嫌隙来?”
济王妃皱紧了眉头,姚铃儿这说辞可真好听,倒显得自己没有当家主母的端庄大气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背水一战了,于是也微笑道:“妹妹这样说就对了,总得让真相大白才是。”
她这样一说,倒真像是姚铃儿在隐瞒什么了,吃瓜吃果群众纷纷坐好,开始围观。
济王妃使了个眼色,书香退下去,不多时带了个小丫鬟进来。
那小丫鬟已是抖如筛糠,跪在地上头埋地极低。
济王作为男儿,不应当插手这些内宅私事,故而只端坐在上首看着。
济王妃方才厉声训斥道:“大胆奴才,当着王爷和本妃的面,但凡敢有半个字不实,小心你的性命。”
香雨连忙叩头道:“奴婢不敢隐瞒,奴婢是霖铃阁的丫鬟香雨,之前姚侧妃娘娘因不满王妃娘娘诸多为难,拿大义拘着王爷不叫王爷过来,便想了个法子,叫奴才找了个有孕的妇人,换了丫鬟的衣裳借浆洗之名混进霖铃阁,然后骗王爷说姚侧妃娘娘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等王爷和王妃请了太医来诊脉的时候,姚侧妃娘娘便让那个怀孕的妇人躺在床帐内,这样一来,就可以瞒过太医,从而让王爷、娘娘都相信侧妃娘娘有了身孕,然后侧妃娘娘借机装作被王妃娘娘身边的丫鬟推倒在池塘里,扎破事先准备好的血袋,诬陷王妃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求王爷、王妃饶命!”
姚铃儿心中又惊又惧,面上却装作一派委屈和气恼的样子,抬手指着香雨道:“你……你血口喷人,我知道我人微言轻,给你的月钱也有限,不知道旁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红口白牙地来编排我!”
济王妃冷冷一笑道:“妹妹做的好事,自己心里也当清楚!何必倒打一耙呢?”
姚铃儿气的浑身轻颤,说道:“若是如此,嫔妾敢问娘娘,那被用来代替的妇人在何处?”
“本妃连日派人去寻,可此事已一月有余,那妇人却已被送出京去,哪里寻得见?”济王妃说道。
香云闻言则跪在济王面前禀道:“回禀王爷,王妃娘娘,香雨这话毕竟只是一面之词,这丫鬟早就对主子心存不满,她的话不足采信啊。”
济王凝眉,济王妃则道:“这倒也无妨,王爷已下令去请太医院的太医来,到时候请太医为妹妹诊过脉,妹妹到底是真的失落珠胎,还是假装蒙蔽,一试便知!”
姚铃儿漂亮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但是她强忍住落泪,沉吟不语。
济王看见她这副情状,心中略有不忍,但此事毕竟牵扯子嗣,姚铃儿见此,便握住了济王的手,说道:“王爷不必怜惜臣妾,臣妾愿意让太医诊脉,以证清白。”
济王面上生出许多感动之色来,又安慰了她两句,心里却百味杂陈。
没有等多久,书香领着一位太医进来。
正是太医院有名的千金圣手阮太医,阮太医先向济王和济王妃请了安。
济王妃也听过阮太医的大名,又知道既然书香也跟着去了,可见这位阮太医的确与姚铃儿没有什么牵扯,才放了下心。
她亲自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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