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痛苦时时刻刻侵袭着张尘的思想。

    如果这是洪荒分裂第二意识体的时候，只怕他早已彻底消散了，而不是还能聚齐心灵粒子，更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转换神灵粒子。

    神体内黑暗视界，原本稀疏的“星辰”构成了一片璀璨的星空！

    一百颗，两百颗，三百颗……一千颗，两千颗，三千颗……

    越来越多的神灵粒子被点亮，张尘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心灵粒子已经被生生磨去了近三分之一，不成熟的神灵粒子转化技术导致心灵粒子的消耗也非常大，到现在为止，心灵力量已经减少了近一半。

    随着心灵力量的减少，心灵粒子长河的移动越来越艰难。可以预见，当其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张尘剩下的所有意识体都将被困死在原地。

    于是，当已有的六万神灵粒子，将所有记忆都复制了两遍以后，张尘不得不放弃挑三拣四，只要周围的原子还未完全溃散，他就毫不犹豫的将其转换。

    三分之二，二分之一，三分之一……心灵粒子越来越少，神灵粒子却越来越多

    七万颗，八万颗，九万颗……随着心灵长河的移动，漆黑的世界一片一片的亮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转换如同创造恒星一般，那么张尘现在就是在创造星云，各种残缺不全的恒星所汇聚的星云。

    力场结构调整，心灵粒子融入，四大力场逻辑算法调整，模块设计，记忆录入……

    渐渐的，张尘感知中的世界越来越耀眼，越来越迷人，越来越迷糊……

    他渐渐忘记了外界的压力，忘记了黑暗，忘记了星光，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向前冲，寻找原子……

    他甚至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再思考，不再具有任何情感……

    心灵粒子还在减少，大部份消失于虚无，少部份化为星辰……

    不知过了多久，张尘仍然重复着同样的事情，调整力场结构，融入心灵粒子，调整逻辑算法，设计功能模块，记忆录入……

    浩荡奔腾的心灵长河已然成为了潺潺小溪，缓缓流淌。——心灵粒子即将消耗了殆尽了！

    20%，15%，10%，9%，8%……

    张尘的思维，越来越迟钝，越来越模糊，直至只剩一片分不清颜色的光芒……绚烂……

    生命是什么？

    这不是一个哲学问题，这不是一个科学问题，更不是什么社会问题。

    至少，对于此刻的张尘来说，不是。

    是关涉他生与死的问题。

    事实上，对于身体而言，四肢只是身体的扩展性功能。对于生命本质来说，四肢也并非不可或缺。

    所以，除了早就散步的几颗，十几颗试验性神灵粒子之外，张尘的心灵长河仅仅只是最早的时候，经过了四肢，造就了几十颗，几百颗神灵粒子。

    随着心灵粒子减少，移动速度减慢，相对整个神体内黑暗视界而言，最为遥远的四肢，最先被放弃。

    再次，则是腑脏。

    对于常人来说，腑脏负担着身体能量的来源和转换，它们同样是功能性部件。

    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维持着正常的生命活动。但是如果，不呼吸的话，心肺就不需要，不吃饭喝水的话，胃肾就不需要……

    而对于初步成就第四代神体，并从物质上死亡的张尘来说，腑脏是没有意义，仅仅只是这个神体内离心灵粒子最后归缩之地遥远的一团普通血肉组织，一样的原子组成。

    于是，腑脏第二个被放弃。

    四肢，腑脏，接下来是脂肪，肌肉，骨骼。又从肋骨开始放弃，转到脊椎，颈椎……

    最后，张尘的意识只能缓慢的蜷缩在头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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