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中,耳畔传来潮水拍打海岸的细语;这时候,远处婴儿的哭泣,声声渐近。
“爷爷!爷爷!您醒醒啊。”十二岁的鲁明朗站在病床前拉着爷爷冰冷的手泣声呼唤。
鲁明朗从小就和爷爷相依为命,虽然他从出生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但在爷爷的宠爱与呵护下,一直生活的很快乐;而如今他失去了原有的一切,对生活充斥着迷茫与恐惧。
爷爷的后事都有他的代理律师操办,下葬的这一天;一对胖夫妇领着他们的胖孩子,出现在了墓碑前。男人一声声呼喊父亲,跪倒跟前,嚎啕大哭。
夕阳垂暮在海滩上,像是另一个世界的镜像;微微海浪掀起了夜的前奏。这时候,代理律师和男人在一房间内谈论着一些重要的事情;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子文件递给男人。男人一张张仔细翻看着,表情逐步阴沉狰狞,最后无奈的在上面签字;律师收起文件离场。
这对胖夫妇又在一卧室内嘀咕了许久,才走出房间,带领着鲁明朗和他们的胖孩子来外面一家餐馆吃饭;胖孩子从家到饭店再到吃着鸡腿一直吆喝着:“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男子看着低头不语的明朗叹道:“明朗啊!爸爸,对不起你啊,从小到大没有尽到当爸爸照顾你的义务。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你放心,爸爸以后会加倍补偿你的;你能原谅爸爸吗?”
明朗猛然抬头,注视着眼前的胖男人;他不敢相信的反问道:“你真的是我爸爸?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开始逐一介绍:“我是你的爸爸,我叫鲁庞德;这是你的新妈妈,付寒梅;还有,这是你弟弟,鲁贤成,成成”。明朗记得爷爷临走前叮嘱过,他的爸爸叫鲁庞德;会来接他,给他新的生活。
新的一天,鲁庞德带着明朗来到律师事务所,找到了代理律师;让明朗在抚养协议书上签了字,按了手印后;他露出得意的笑脸。此后明朗便离开了他和爷爷的故乡,跟着这一家子来到了他们居住的大城市里。
刚开始鲁庞德夫妇对待明朗热情似火,为他找学校,给他买衣服;但是没几天温存变消失殆尽,只剩下冷漠与责骂,本来就郁郁寡欢的明朗变的更加沉默寡言;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让他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
一年的时间,明朗渐渐熟悉着这个繁华的城市,这个冷漠的家;在这个两室一厅,不足九十平米的家中,只有厨房的一个角落才是他每天的归宿。厨房也是他最讨厌的地方,他每天都在这里起早贪黑的伺候他们一家洗衣做饭收拾卫生。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偷偷的掉下眼泪,他非常想念他的爷爷;但更多时候他会想到他那骄横的弟弟,虚伪的爸爸,恶毒的后妈;这让他非常愤怒却又无奈。内心失落的明朗,想要逃离这里,却又不知该何去何从。
清晨一大早,鲁庞德装扮的神采奕奕并带上明朗到商场给他包装了一番,他们是要回老家去给爷爷祭拜;但庞德却领着明朗先去了代理律师那里。律师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庞德的手中,庞德喜颜语色表示想请客;律师盛情难却只好答应了。
三人来到一家高档幽静的饭店,吃完饭,庞德递给明朗一些钱,让他去买些祭拜的东西;庞德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想对律师做些什么。酒足饭饱的二人嘀咕了许久,直到明朗提着一袋袋的水果和香纸回来。临走时,庞德嬉笑着对律师道:“林律师,那我等你电话。”林律师只是微微点头,用同情的目光望着明朗和他们道别。
明朗在爷爷的墓碑前忍不住流泪伤心,庞德却只想草草了事,只是象征性把贡品放下,烧了纸钱;转身离去,一边吆喝着:“明朗,快点走,就要赶不上今天的火车了。”一边点上一根烟,惬意的抽了起来。
“爸爸,等一下好吗?我们帮爷爷上一柱香吧?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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