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了吗?你也姓卫,和我有什么区别??”
区别?这是卫元嘉最痛恨的词语!,二十多年来,她一直生活在这“区别”的阴影下,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总会有人提醒她嫡庶有别!她一把抓住元熙的肩头,满眼怨愤:“有什么区别?!我是皇上金口玉言,大义灭亲的功臣,谁和你这贱人一样?”
“大义灭亲?”元熙骤然清醒:“是你带着官军从府里挖出了巫蛊人偶?不对!人偶是你们埋的?!是你陷害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父亲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要这样冷血卑鄙陷害他?!”
“因为我恨!,若非那老东西执意不把我母亲扶正,害我永远顶着庶女的名分,嫁给王爷的嫡女本该是我!这些年来,我母亲任劳任怨,又换来什么?这样薄情寡义的父亲,不要也罢!”她猛地扯住元熙的鬓发,眼中妒意燃烧:“你们早就该死,现在还不晚!玛瑙碗的鬼火没能整死他,我还嫌自己仁义呢!”
元熙惊愕得说不出话。
“记得你嫁给王爷那天,我哭了一夜。听见两个丫鬟嚼舌头,庶出就是庶出,就算亲娘有管家权又怎样?还不是替人家数钱?”元嘉冰冷的指尖划过元熙的脸颊:“那天夜里,我彻底明白了,庇护你的不仅是你嫡女的身份,还有卫氏产业的继承权。于是我拼命的巴结族老,拼命的讨好爹在商场上的朋友。所有长辈见到我都竖起大拇指,可爹对我还是不满意,只差临门一脚,我只能杀了他。”
元熙满目惊愕,她万没想到,一个利字,竟能让人疯狂到这样地步?!
“好三妹,喝了它,放过和亲王。跟那老东西在阴间团聚去吧!”元嘉端起药壶,一手揪着元熙的头发,将滚烫的药汁无情的灌了进去。
“容深……救我,救孩子……”元熙拼命的哭喊,她分明看见,那晦暗的窗外,立着一个人影,是她深爱了五年的丈夫!那人影如鬼魂一般消失在夜幕之中,连一个字也没有说!
痛!身心具痛!血渐渐濡湿了裙摆,黏泞满地。流尽最后一丝血,他的孩子便彻底从自己身体里剥离,无穷无尽的痛楚把她折磨的冷汗淋淋。元熙死死咬着牙齿,她知道,那个男人已经不再需要她,这一番痛彻心扉之后,他和她,再没什么关系了。
元嘉笑了,笑的那样肆意,她这一生都没有这样顺心过。妩媚的眸子闪过一丝厉色:“这就是报应!三妹,父亲宠了你一辈子,你荣耀了一辈子,而我呢?不管我付出什么样的努力,他都看不到!他眼里只有你这个嫡出女儿!你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元熙强忍着剧痛骂道:“你们母子三人,都是蛇蝎心肠,你以为父亲看不出来么?父亲一直看在血亲份上,从不揭穿你们那副伪善的嘴脸,你们还不知足!”
“晚了,三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赢了!王爷的心在我这儿,卫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族老支持我,卫府的掌柜愿意为我所用。你已经一败涂地!知道爹为什么不堪一击么?就是因为他的优柔寡断。我们这样深宅大院的人家,讲仁慈就只有死路一条。”元嘉朗声大笑:“等王爷一登基,卫家的一切由我母亲和二哥打理,三妹,你一无所有了。”
“做梦,做梦!”元熙斜睨着她的庶出大姐:“祖母不会支持你们的,她老人家不点头,卫家的产业,你们半分也拿不到。”
“等你死了,说不定还能见到她。死老太太,一味地偏袒你,打压我们母女。你没看到她被毒药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模样,那真是太好笑了。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帮着你这个贱人,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她笑的极阴冷,像一条吐着信子的青蛇。
“顺便告诉你,大哥不是你克死的,他是被毒死的,我们在他的汤药里加了乌头草。恐怕俞姨娘到死也不明白,她的宝贝儿子为什么会死的如此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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