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死心,就算尤氏再谨慎,做这么多的坏事,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丝痕迹吗?这不可能!
令儿将玫瑰汁兑进热水中,浸湿帕子让元熙擦脸:“三小姐,快别这么熬夜了。过两天就是家宴,到时候阖府上下都要出席,府里那些掌柜的也都带着小姐太太来赴宴,您是咱府上的嫡出小姐,不能让其他人抢了风头去呀。”
家宴?想起前世,每次家宴,元嘉都打扮的明艳无比,好似她才是府里的嫡女一般。而每次家宴之前,府里的四小姐元洁都要打发丫头上门来借东借西。
早膳有俞姨娘送来的枣仁粥,倒是挺有滋味。正吃着,紫宸阁里的一个奉茶的小丫头进来回话,令儿冷了脸,斥道:“你看不见三小姐正在吃饭?赶明儿在老太太面前也这么没眼色来着?”
元熙给令儿使了个眼色,问道:“是什么事儿?”
“回三小姐话,是四小姐打发菊香来借东西。”
元熙淡淡的哼了一声,果然不出所料。四小姐元洁平素是最贪多厚脸皮的,她若是十天半个月不来借点儿什么,反倒不像她了。令儿心里愈发不乐意:“成日里,这也借那也借,好像府里没给她放月钱似的。还是个小姐,专爱贪这样的便宜。借那么多东西,也没见还什么人情,好像我们三小姐欠她似的。”
奉茶丫鬟连连摆手,示意菊香就站在外面,什么话都听的见。令儿却生怕菊香听不见,故意提了个声调儿:“借这么多东西,也不见得说我们三小姐一句好,平日里逮谁跟谁说三小姐的坏话,别打量别人都不知道!”
前一世,元熙可没少吃元洁这厚脸皮的亏,老太太好心好意赏的异国珍珠粉,她非没脸没皮的要去半盒。她的脸皮生的黑,加上用不得法,不仅没什么效果,反而生出好些疙瘩。因此元洁逢人便说,三小姐的东西都是些廉价劣质的货色,弄得府里人都以为元熙是个以次充好的主儿。打这以后,元熙也不愿借她东西使,于是,三小姐促狭小气的名声又渐渐在府里传开了。
前一世的冤还没报,今生又来结梁子吗?忽然,一道灵光闪过,元熙心里打起了算盘。元洁的母亲和尤姨娘虽然关系很僵,但元洁对尤氏还是很巴结的,三天两头的往尤氏房里跑,算得上的尤氏身边一名出色的狗腿了。尤氏的事,元洁少说也知道个十之七八。自己何不拿她做个鱼钩,将尤氏这条大鱼引出来?
元熙心里一喜,脸上含笑道:“她这次要借什么?”
“回小姐,她们要借缎子裁衣裳。”
令儿一愣,按说每次家宴之前,府里都给每个小姐少爷分了五匹缎子,都是裁衣裳的好料子。从前借些她没有的金簪银镯赚些体面也就罢了,这次连缎子都借上了。令儿冷笑道:“我们三小姐哪儿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如大小姐的料子抬身价。有人平日里不是专爱巴结大小姐吗?这会儿怎么不找大小姐要去?”
奉茶丫头木头似的杵着,大气也不敢出。
元熙放下汤匙,吩咐道:“你叫菊香等着,我去选一匹好的来给四妹。”
令儿老大个不情愿,觉得三小姐太好脾气,又不好多说什么,只撅着个嘴。元熙笑道:“又不是把你的东西给她,干嘛噘着嘴?”
令儿气不过,从元熙手中夺过布料:“小姐,她占你的便宜还诋毁你。你不计较也就罢了,这会儿还要拿这么好的东西给她,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三小姐最好拿捏,那讨饭的还不一拨拨儿的跑到咱们紫宸阁来?”
她竟把元洁比作讨饭的。元熙抿嘴一笑,这比喻倒是很形象。
可元熙心里打的却是另外一个算盘:“元洁虽然黑心厚脸皮,但终究还是皮毛之疾。当务之急的要对付尤氏。不是说尤氏滴水不漏吗?这个漏洞可叫我找到了。”
令儿不解,指指门外:“小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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