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为她和尤氏走得太近,一定是因为她偷听到尤氏杀花穗的秘密,花穗的鬼魂一定以为,她和尤氏沆瀣一气,这才会对自己下手!
她点亮一盏油灯,打开抽屉取出两钱银子搁在枕头边上,明天一定要让菊香买些香烛纸钱来!
……
“这又是怎么了?”卫东书遑急系好衣服带子,最近府里的事儿一拨儿接着一拨儿,此起彼伏,闹得人人不得安生。
卫东书穿过屏风,坐了正位,四小姐元洁已经在花厅跪了小半个时辰了,哭的梨花带雨。
卫东书押一口茶,指着元熙问道:“怎么回事?”
元熙郑重的跪下道:“父亲还记得那个落水而死的烧炉子的丫头吗?”
那不过是前几天的事情,卫东书哪里忘得了,便淡然点点头:“不就是俞氏房里那个丫头吗?她爹妈把她卖到府里之后就断了音讯。府里赏的二十两银子都给她做装裹,怎么又提起来?”
元洁只是哭,哭的卫东书心烦意乱,元熙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孩儿正是发现这其中的端倪,这才向父亲禀报。”
元洁哭的更响了。
“什么什么?端倪?一个丫头溺水死了,会有什么端倪?”卫东书一指元熙:“你站起来说。”
元洁低着头,肤色更加晦暗了。元熙问道:“四妹,当着父亲的面儿,你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免得你每日提心吊胆,担心花穗的鬼魂来报复你。”
“什么鬼魂?”卫东书站起身,一把将元洁拉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元洁紧紧咬住牙关,脸上的肌肉随之绷紧,她郁闷的望着元熙,为什么这两天自己频频栽倒在她的手里?
元熙见元洁并没有招供的意思,便道:“方才女儿路过莲池,发现四妹正在莲池边烧纸,女儿觉得奇怪就悄悄看着她。原来是四妹对着莲池祈求,祈求那个淹死的丫头不要再来找自己的麻烦。还说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是尤姨娘干的……”
卫东书一怔,他当即明白元熙的意思,尤氏在卫家杀了人了?!卫东书扯过元洁,逼问道:“你三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元洁忿忿的瞥了元熙一眼,她这才明白,送缎子让自己出丑是假,让自己去不成戏楼才是真!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在园子里闲逛,更不会失足落到莲池里。恐怕,就连那个托自己下水的女鬼都是她卫元熙的安排!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只是为了让自己害怕,亲口说出花穗的死因!卫元熙,你好深的城府!
元洁擦擦眼泪:“爹,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我刚才在莲池,三姐莫名其妙就叫小厮把我捆了起来,还逼我诬陷尤姨娘。您不替我做主也就罢了,还在这儿逼问我!同是爹的女儿,爹您可不能偏心啊!”
元熙早知道她会如此狡辩,轻轻拍了两下巴掌,令儿应声进了花厅,将元洁烧纸用的铜盆儿和没烧完的纸钱拿了上来。元熙冷笑道:“四妹,你大可以不承认你刚才说的话,但这些东西总是你的吧?你没事烧纸做什么?”
铜盆儿上刻着郑姨娘院儿里的标记,元洁想赖也赖不掉,她索性板起脸道:“三姐,你太霸道了。我不过是读了几本书,心里一阵悲秋伤春,所以烧写纸钱祭拜那些过往文人,这也要你三姐来管吗?”
平日里连大字也认不得几个,四句诗能背错三句的人,她也会悲秋伤春?太可笑了!
“是么?四妹,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在咱们卫家,说谎的人,可是要到祠堂跪一夜的。”元熙冲令儿使了个眼色:“去把菊香带进来。”
半晌,令儿扯着一个满脸淤青的丫头进了花厅。卫东书有些惊诧,他颤抖的指着元洁问道:“这丫鬟的脸是怎么回事儿?”
元洁忿忿的剜了菊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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