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笑道:“三丫头,快来看看你大姐亲手绣的对襟披风。”
元嘉得意洋洋的站在一旁,笑道:“三妹眼力好,不妨给祖母说说。”
元熙凑上前去,见老太太手里托着一件墨色平金花卉对襟披风,那肩头的花纹还用线串着小米大小的宝珠绣制。但卫元嘉一贯是捻不动针,拉不动线,什么时候学会绣苏绣了?这绝不是她绣的,这样的做工,没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底儿怕是拿不下来。
元熙故意笑道:“大姐,苏绣已经很难学了,平金绣法更是难上加难。这真是你亲手绣的?”
果不出所料,元嘉含笑点点头:“可不是,为了这件披风,我绣了整整三个月呢。”说着她拉住老太太,忸怩作态:“祖母,您要答应我,千万要等您大寿那天才能穿啊。”
元月有些气短,她自是拿不出什么太贵重的礼物,也说不上话,便笑道:“大姐,既然这是为祖母寿辰准备的,你怎么现在就拿出来了,等到祖母寿辰再送不迟呀?”
元嘉抱着老太太的手臂,笑道:“祖母,原谅孙女要先卖个关子,因为孙女还有一件大礼,要等到寿辰再拿出来呢。到时候,您就穿上孙女绣的这件衣裳,漂漂亮亮的看孙女给您准备的惊喜。”
“你这鬼丫头。”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
元嘉恰到好处的回过头问元熙:“三妹,你要送祖母什么寿礼呀?”
未等元熙开口,尤氏抢先笑道:“你这丫头,也太心急了,现在三小姐经营着府里的当铺,送的礼必然比我们要体面,这么体面的大礼,当然要最后出场啊!”
老太太笑道:“其实,我也不拘什么寿礼不寿礼的,只要咱们家平安就好。对了熙儿,店里最近好吗?”
“回祖母的话,还好。收益比前一个月增长不少,虽然中间有几次小插曲,但也没酿成什么损失,反而给店里赢得了一些声誉。”
元熙温温吞吞的回答如一根钢针插进了尤氏的心房,尤氏扯了扯嘴角,勉力笑道:“老太太,您这个孙女儿真是会做生意呢。”
对尤氏虚伪至极的奉承,元熙只报以淡淡的一笑。
果不其然,尤氏突然问道:“三小姐,今儿我在东市香茗阁喝茶,听人说兰大人抓为了抓一个逃犯,到咱们熹茵堂里摔砸了一通。我听着都吓死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老太太脸色倏忽变得惨白,一把抓住元熙的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还瞒着?!”
元嘉双手搀扶着老太太,附和道:“祖母,您别着急,三妹估计是怕您担心才打掉了牙往肚里吞呢。”
“他们抓逃犯,怎么抓到熹茵堂了,你快说呀!”老太太一着急便咳嗽不止。元熙忙上前替老太太捶背,狠狠的剜了尤氏一眼。若自己没有准备,便真要被她将死在老太太面前了。
老太太咳嗽一阵,才渐渐缓过气来,元熙笑道:“姨娘,大姐,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市井流言哪能当真啊?你们说的跟真事儿一样,岂不把祖母急坏了?”
老太太见元熙若无其事的样子,才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没事?”
“真没事,就是兰大人抓逃犯,不知哪个欠嘴欠舌的跟兰大人说,说那逃犯是我们店里的伙计。结果兰大人就带兵来了。我们一瞧那画像,您猜怎么着?”元熙故作轻巧的笑道:“那画像真和李霖长得一模一样,可李霖早就被辞退了,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人。兰大人不信,非要搜。我说,搜就搜吧,别碰坏东西就行。就这样,让他们里外找了一圈儿。”
“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尤氏本想把李霖就是逃犯的事儿说出来,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说了,卫元熙定会逼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那样一来,自己无从解释,也难保老太太不会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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