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吗?恕我说句不恭敬的话,父亲春秋正盛,咱们家家大业大,想讨什么样的姨娘讨不到?想生多少个小姐生不出?”
“那卫元熙不也是个丫头片子吗?”郑姨娘没底气的嘀咕道。
元月心中一阵冷笑,母亲在卫家这么多年,竟连这点人情世故都没有看透。
“她是嫡出,又是父亲和祖母的心肝宝贝,您真以为元洁能跟她比吗?”元月别过脸去,不再打商量:“娘,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是让元洁在除夕磕头赔罪还是青灯古佛。”
元月将妆盒儿收进妆台,从架上取了一件翠竹对襟窄肩披风穿上:“您自己琢么吧,我去给祖母抄佛经了。”
“哎,你怎么走了你这……”
郑姨娘拦不住元月,只能一个人坐在房中生闷气。元月从房里出来,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总觉得自己不像个女儿,而是郑姨娘手里的一件工具,需要就拿过来使使,不需要就随手丢在一边。
元月悄悄抹去眼角的两滴泪,笑盈盈的进了老太太的暖阁。老太太正歪在一架红木贵妃榻上,塌下隔着火盆,火盆里烧着上好的银骨炭。见元月进来,老太太也心情大好,一伸手把元月叫到身边:“天气怪冷的,你怎么穿的这么单薄?”
老太太板起脸,质问祥儿:“府里给二小姐裁制的斗篷到了没?”
府里的规矩,每位主子的冬衣都有两套棉毛斗篷,以防三九四九的寒风刺骨。府里的斗篷确实是早就送来了,只不过,又被郑姨娘拿走了,说是四小姐在外面用得着,元月穿旧的也可以御寒。
被老太太一问,祥儿愣住了,怯生生的望着元月,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老太太见祥儿不说话,便哼了一声:“越来越不懂规矩,是不是叫你们做下人的偷出去换银子耍了?”
祥儿噗通一声跪到。
元月温然道:“祖母,您这就冤枉祥姐姐了,她原是祖母身边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呢?这都怪我,是我想着四妹一个人在外面,就把斗篷给四妹捎去了。”
元月说着把祥儿搀了起来。
元月一阵温言相劝,老太太总算是转怒为喜,叫了菊香来:“你去把我那件狐狸毛斗篷拿来。”
菊香应了一声,从暖阁柜子里取出一件水蓝色暗纹绸面儿风毛斗篷。老太太笑盈盈的将斗篷翻出里子,竟是油光水滑的狐狸毛。
“这是杨掌柜媳妇送来的,我瞧着颜色太嫩,给你穿正合适。快穿上给祖母瞧瞧。”
元月捧着那件斗篷,一阵鼻子发酸,勉力笑道:“祖母,这么好的东西,还是给三妹穿吧。我去年的衣裳还干净的放在柜里呢,穿那个就行。”
老太太一努嘴,笑道:“这些天抄经,祖母也看出来了,你这孩子,又心细又踏实,祖母总不能亏了这么好的孩子。听我的,这件儿你就给你穿。”
元月鼻子一酸,慌忙跪下磕了头,老太太一招手,叫菊香把元月掺起。元月笑着擦擦眼泪,铺开空白的经折,研墨,蘸笔,一笔一划的抄写起来。
元月一直抄到手发酸,才搁下笔。珠帘外,菊香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老太太也笑的合不拢嘴。元月掀帘道:“祖母,家里是有什么喜事吗?”
老太太拉过元月笑道:“你尤姨娘的兄弟来了,给你爹介绍了一个好买家,要收咱们家那块六尺大的玉原石。听说正在谈价钱了,最起码有五百万两。”
“这么多?”元月睁大眼睛。
老太太笑道:“说起来,这事儿还有三丫头一份功劳,若不是她拦着,非不让把那原石破开。咱们也卖不上这么高的价钱。”
元月自己觉得没趣儿,虽然自己算是家里三个庶女中眼光最好的。但这样的生意,她连想都想不到,是也觉得技不如人,有些惭愧。嫡女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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