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过手令,宣道:“奉王爷手令,责令卫府嫡女卫元熙全权负责太后玉棺事宜。卫姑娘,请起吧。”
元熙愣愣的接过那轻飘飘又沉甸甸的手令,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天啊,这究竟是谁的主意啊?抬头望着秦顺,秦顺却是满脸笑意,转头望望元月,元月又是满目期许。老太太喜忧参半,卫东书莫名其妙,尤氏阴沉,族老不忿。长这么大,再没有比这更为难的情形了。
秦顺道:“卫姑娘,还不谢恩?”
“谢王爷拨恩简拔。”元熙伏身磕了头。
秦顺办完了差事,转身便离开了。
这下府里可乱了套,族老愤懑不已,拐杖在地上一通敲打:“真是天亡卫家,天要绝卫家啊!我早知道你今天会惹来这样的灾祸,当初那贱人生你时,我就该让你爷爷把你溺死!岂会留你到今天,我做说过,你就是卫家的灾星!你要累我卫家满门抄斩啊!”
“族老!”卫东书脸色通红。元熙母亲生产时,他未能在身边,产后血崩,他也未能见最后一面。而今族老却一口一个贱人的叫他的爱妻,卫东书实在受不了。
尤氏原想补几句,却被老太太满脸阴霾震住了。只能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讪讪离去。俞姨娘温然扶住老太太:“老太太,王爷是看咱家元熙有本事才叫她办这差事呢,这是三小姐的福分。您若觉得三小姐有何不妥,您教她便是了,干嘛发愁呢?”
成庸也道:“是啊祖母,八成王爷是到熹茵堂去过,看三妹处事得体,才让她去的。”
元熙悄然把元月拉到一旁,脸都白了:“二姐,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
元月也有点无奈:“我本想叫六爷过来给你说句好话,可是端王爷说,会有隐患什么的,就设计了这个办法,反正都是为你好。”
端郡王?这就对了。除了他,谁能想出这么刁钻的主意?
元熙暗自咬咬牙,别说这一世,就算是前世,自己见过的最大阵仗,也不过是自己的大婚之礼。自己虽然也经手生意,但都是躲在幕后做的。现在这样,明摆着是要把自己推到前面来,那还不如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呢。
“熙儿,你是如何认识二位王爷的?”卫东书心里也担心,自己的女儿虽然开了家店铺,懂点儿生意经,但毕竟有自己在背后撑着,小本生意亏本就亏本,不至于送命啊!现在要她给王爷们办事,稍有不慎,就是掉脑袋的结果,她实在舍不得让女儿去冒险。
元熙摇摇头,现在本就如坐针毡,要是再把自己和二位王爷的关系说出来,或是把李霖的事儿说出来,只怕会把老太太和父亲当场吓昏。
“女儿从没见过王爷,就算见着了,也不认识啊?”
“那元月是如何认识王爷的,还把王爷的人带来?!”卫东书觉得这个谎实在编的不够圆。
元月见元熙不敢说,想来事情十分棘手。其实也对,难道要说自己为了把三妹放出来,在王府门口又跪又求吗?这样的说法,父亲和祖母心理上能受得了吗?
元月也摇摇头:“女儿也不认识,只是女儿刚才从街上回来,遇上那位将军,将军问我卫家在哪儿,我说我就是卫家的,将军不由分说把我拉上马背,让我指路而已。”
卫东书叹了口气。这倒是,卫家就是在生意场上再如鱼得水,也不至于见过王爷啊!想想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了吧。
“熙儿,这几天你就别出去了,我给你找几个教习嬷嬷好好教教你宫里的礼仪,别让那些管事儿的官人笑话。”
“啊?”元熙一怔:“我?”
“我什么我,二位郡王点名道姓的让你去做,若你不去,岂不是违逆王爷的意思?”卫东书满目不忍,但还是双手扶住元熙的肩头:“好女儿,爹你知道你一定有这个能力,你放开手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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