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脸色倏忽变了,使劲儿敲着拐杖:“你大胆!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装腔作势?我卫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你们两个做出这等辱及祖宗的事,还敢这么猖狂?”
萧容湛冷下脸:“看你有年纪,不想和你计较,说话时候要有分寸,什么叫辱及祖宗?”
尤氏给荷香使了个眼色,荷香撇撇嘴,壮起胆子指着萧容湛的脸骂道:“族老,就是这个小白脸,我刚才在外面看的真真儿的,他在大堂里和三小姐又搂又亲。咱们来的晚了,还有另一个小白脸早跑了,刚才奴婢亲眼看见三小姐和另一个在门口拉拉扯扯,真是把咱们卫家的脸都丢尽了。”
“荷香你混账!”元熙扯过荷香,甩手便是一记耳光。
清脆的一声响,打的尤姨娘心肝儿一颤。荷香趔趄几步,捂着红肿胀痛的脸:“族老您看见了吧,三小姐她恼羞成怒,当着您的面儿就敢打人,连咱们卫家打人不打脸的规矩都顾不得了!”
尤姨娘见元熙恼了,便添油加醋的装起好人来,冲萧容湛陪笑道:“这位公子,我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少爷,但你看,你既然和我们家三姑娘生米煮成熟饭了……”
“尤姨娘,怎么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元熙厉声打断尤氏的话:“之前我就警告过姨娘,捕风捉影的话不能信,耳朵根子不要太软,我这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不信,荷香编排几句闲话,你们就信了?”
尤氏扶住元熙,柔声道:“三小姐,姨娘不是怀疑你的人品。姨娘是担心你的前途呀,今日你和这公子的事儿传出去,你的名声可就荡然无存了,咱们还不趁这个机会,赶紧同他家说和说和,就是做不成正妻,做个侍妾也好呀?免得将来嫁不出去。”
尤氏甩开元熙,又奔萧容湛去了:“这位公子,您既然和我家三姑娘有情谊在,不如两家长辈见上一面?”
“见一面?作甚?”萧容湛凛然瞥了尤氏一眼。
“当然是择个良辰吉日,把你们的好事办了。”尤氏笑的时候真像个好人。
其实尤氏心里打得是另外一把算盘。卫府名义上唯一的继承人便是卫元熙。但若是卫元熙早早嫁一个普通人家,也就没什么机会接手卫家大把大把的产业了。到时候再设计做掉成庸这个文弱书生,卫家不就是自己一双儿女的了吗?
元熙气的心里一阵狂跳,萧容湛的身份特殊,他若不想说,自己也不好揭穿。但他若是趁这个机会和尤姨娘沆瀣一气,真去挑什么良辰吉日,自己可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萧容湛哦了一声,淡然道:“可是,我家的规矩大,不知你们受不受得了。”
尤姨娘望向族老,又笑道:“这有什么?规矩大好啊,规矩大说明是个好人家。”
“你们见我父母的时候,要跪着见,回我父母话的时候,要低着头,不能直视他们的眼睛。”
“哼!这算什么规矩?分明是不想负责才编出的借口!你若不想娶我卫家的姑娘,为何要大庭广众和她做那些丑事?”族老站起身,几步跨到萧容湛面前,死死盯住他:“你,你父母教的真是好,吃干抹净就想走人!”
元熙皱起眉,什么叫吃干抹净,自己什么时候和萧容湛做丑事了?元熙恨恨望向荷香,这个烂嘴的死丫头竟洋洋自得的望着自己,全然一副‘你奈我何’的嘴脸。
萧容湛面无半点波澜,抚掌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跟你家三小姐做了什么,竟然惹得你这样义愤填膺。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什么吃干抹净?我年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这世上你是第一个敢说本王家教不好的人。”
萧容湛的脸色风云突变,将腰带上坠的荷包玉佩等物微微一撩,露出一块端王府的令牌。
端王府?族老身子一震,令牌上篆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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