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是皇上的旨意?
元熙和容湛两个几乎是同时想到,两个人对视一眼,双双惊得目瞪口呆。
为了打击旧派,皇帝连自己未出世的长孙都能舍得?!元熙打了个寒颤,难怪人说帝王之家最是无情。
“看来,咱们考虑的事情,父皇早就考虑到了。”容湛无奈的笑笑。
元熙默然望着容湛,心里一时不是滋味,如果卫元嘉的孩子死在自己手上,她或许觉得大快人心,也算是了却了她们前世的冤仇。但如今,皇上一插手,她反倒觉得没那么轻松快活了,心里好像背负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那感觉好像是皇帝为了保护她而斩杀了自家骨肉一样。
老太太还在房里哀哀的哭泣,卫东书阴沉着一张脸劝说:“娘,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儿,或许就是咱们嘉儿的命,您老人家千万要节哀,别哭坏了身子。”
尤氏本是来劝说老太太宽心的,但见到老太太哭的伤心,她自己也止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卫东书怕她影响了老太太的情绪,便把尤氏扶出了房间。
几个小丫头搀扶着尤氏回房休息,路过莲花池,尤氏停住了脚步。这莲花池平静得如一面明镜,入了秋,花儿都败了,只孤零零的立着几支枯荷叶。
尤氏看着水面,不由得看呆了,回头看看赵妈妈,赵妈妈也跟着叹了口气。尤氏房里的几个老人儿死得死,散的散,几个小丫头都是新来的,少不经事。尤氏为什么发呆,此刻怕只有赵妈妈一人知道。
赵妈妈挥挥手,示意几个小丫头都退下,扶着尤氏在莲花池旁的一块假山石上坐下:“姨娘是不是想起了那个淹死的花穗儿?”
尤氏叹了口气:“那次,会不会是我们太过分了,折损了阴德,所以都报应到元嘉身上了?”
赵妈妈沉默了,望着微微泛着涟漪的池水:“当年还是老奴叫人把她拖下去的呢,就在那儿,”赵妈妈指了指一丛水草,那人就站在水里,抓着她的脚脖子,把她拖了进去。夜黑风高,所以没人看见她为何落水。
尤氏觉得有点冷,这秋日的荷花池总有一种荒僻之感,坐在旁边觉得凉飕飕的。尤氏抱住赵妈妈:“赵妈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看着我嫁人,看着我生儿育女,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怪我,可这次,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业债太多,才会报应到我一双儿女身上?”
赵妈妈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姨娘。”
“成臻不明不白的死在大牢里,连尸首也看不到,如今他那坟冢里埋得不过是几件衣裳。元嘉好端端的,就被和郡王欺辱了,虽然如愿嫁了过去,却生不出孩子,一连两个,都掉了。这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尤氏捂住脸,她这样做,又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两个孩子能有个好的前途?换做任何一个当母亲的,都会这样做,但为什么老天爷不报应她,却要报应到她儿女的身上?!
尤氏伏在赵妈妈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赵妈妈搂住尤氏,抚摸着她的鬓发,安慰着。
秋风冷冽,吹在身上有种刺骨的寒气,赵妈妈叹了口气,往莲花池里面随意的眺了一眼。
她一愣,转头又看了一眼,莲花池深处掩着一丛嫩黄,那是什么?赵妈妈觉得那颜色有些熟悉,便仔细看了看,可巧,她看清了,是一件家中侍女都会有的嫩黄衣裙。
谁的衣裙会挂在杂草里?那儿的池底不是有没过膝盖的淤泥吗?赵妈妈揉揉眼睛。
于是那件衣裙突然动了一下,好像下面有什么活物似的。
赵妈妈身子一颤,脸色惨白。
尤氏抬起头:“赵妈妈,你怎么了?”
“那,那那!”赵妈妈指着莲池里的那丛黄色,惊呼道:“那是不是个人?”
什么人?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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